盯著徐山那張辦公桌，霍云寒開口：“演示一遍。”“什么？”“演示一遍當天沈薇薇和她的媽媽來到這里都做了什么，所在的地方，來到這里后的整個動線，不要有一絲一毫的差別。”雖然不知道霍云寒到底要做什么，但徐山的記憶力超群，很快按照他所說的，將沈薇薇和趙春蘭當日說了什么，做了什么，全都演示了一遍。“所以中途你被趙春蘭絆住了手腳，沈薇薇稱要去洗手間？”“沒錯，沈小姐說肚子不舒服，我自然不可能跟著她去，當時我只是疑惑的看了沈小姐一眼，她的媽媽便言語間指責我十分齷齪，所以我……”霍云寒眼眸一閃，詢問道：“從沈薇薇說要去洗手間，到她重新回來，一共多長時間。”“事后我特意計算了一下，沈小姐去了近三十分鐘。”聽了徐山的話，霍云寒面露深意，重演了一遍徐山方才的演示，將沈薇薇離開辦公室外，走去洗手間的這條動線一步一步的走出來，而后眉頭皺起。“沈薇薇，是不是從你身后繞回來的？”霍云寒再次問道。“沒錯。”冷笑一聲，霍云寒幾乎可以確定了。“你背對著這個方向，所以根本不知道，她去的到底是洗手間，還是中途拐去了你的辦公桌前。”徐山無比驚詫的睜大了眼睛：“霍總，你的意思是？”“如果我猜的沒錯，在沈薇薇和她母親來到這個樓層時，你應該沒有關上電腦吧？”“那天，因為她們來得太急，的確沒有來得及，是我疏忽了。”一切都已經一目了然。霍云寒甚至都沒有辦法，再為沈薇薇找借口。也就是說，那日沈薇薇和趙春蘭，是故意來公司鬧了那么一通。其目的并不是為了見他，而是為了得到霍家老宅的地址。從前，沈薇薇不是沒有試探著詢問過他，而且不止問過一遍，只是他一直沒有松口過。沒想到，還是被她們找到了機會。在這之前，霍云寒所懷疑的對象，其實也一直是沈薇薇，只是還沒有那么確定罷了。而現在……他比誰都清楚，徐山的電腦上，有老宅的地址。看來沈薇薇當真比他想象的，還要更加工于心計。“霍總，你沒事吧？”見霍云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，甚至有些發青，徐山頓時擔憂道。擺了擺手，霍云寒眼底一片冷色，他開口道：“吩咐公司大樓外的門衛處，沈薇薇母女以后若是再出現在公司，盡管趕出去就是。”“是，我知道了。”“不止這些，我女兒所需要的東西，以后不會再經過你的手了，你電腦上相關的東西全都刪掉吧。”“我很快就刪掉。”徐山連忙答應道。只是他面露一絲遲疑，很快詢問道：“霍總，你昨日是去應酬了嗎？平常時候，你是很少喝酒的。”“你知道我喝了酒？”霍云寒忍不住快速問道。“霍總身上的酒味很濃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