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安暖沉默了下去。好一會兒,她才開口道:“從當年的事情之后,我被冷落被拋棄,被誣陷被羞辱,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活不下去了,可是若我真的離開這個世界,我的孩子要怎么辦?再加上如今又多了念月,我的母親更加不可能承受再失去我這個女兒的痛苦,而且我身邊又有了你,因此,如今我真的變得很堅強了,比從前要堅強的多。”“但我還是想要,你在害怕痛苦的時候,能夠第一時間想到我。”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只是我想要的,是自己真正強大起來,可以完全對抗那些害怕和痛苦,甚至帶給你和孩子們更大的幸福快了。“聞言,霍云寒下意識的低頭看著眼前的安暖,雙手環著她,像是在護著什么珍寶。那雙漆黑眼眸里,清清楚楚的倒映著她的臉龐,安暖臉色頓時有些發紅,她問道:“你在看什么?”“只是在懊惱和自責,當初如月亮一般皎潔無暇,清傲任性的安暖,我為什么會鬼迷心竅的讓你受傷?”“你沒有傷我,最多只是沒有及時幫我罷了。”霍云寒的神情,并沒有因為安暖的這句話有所放松。見此,安暖不由道:“有句話,我想問一問你。”“好,你問。”“那個時候……我生活的如此痛苦和艱難,你為什么……選擇了冷眼旁觀?”果然是這個問題。霍云寒瞳眸一縮,思索了片刻道:“當時我很迷惘和混沌,根本看不到你的痛苦。”“我有些不明白,你是生病或者昏倒了所以才看不到的嗎?”“可以這么說。”“是不是特別嚴重?”“心理醫生告訴我,我的癥狀不算重,可很容易限制我的一些想法和行動。”安暖頓時面露擔憂之色:“你應該知道我和你提過的強強,他母親走后,他性情大變,心理醫生同樣說他有自閉傾向,也許當初你經歷的和他很相似,幸好,如今你的情況很好,每天那么忙,在陽陽和念月面前卻從沒有任何異樣,就連我都感覺不到,你是不是已經好了?”“我不能完全肯定。”安暖聲音越發溫柔:“至少我看得出來,你的精神狀態不錯,以后一定也會很好的。”“嗯,我也希望。”周圍的溫度實在不高,安暖只覺得鼻頭一癢,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,感覺手都是涼的。天邊泛起了一些青,可這邊實在黑的過分,連縷光線都沒有,安暖判斷這里應該遠離了市區。霍云寒將鑰匙從車上拔了下來,這下四周越發安靜黑沉的過分。安暖忍不住抬頭,月色已經十分暗淡,這種情況下,她連近在咫尺的先生都看不清。“可以告訴我,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嗎?”“山上。”“什么?”“我們在兮云山山頂,暖暖,你有沒有印象。”印象自然是有的,可是安暖還是很不解:“為什么來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