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聽到安暖毫不猶豫的回答。霍云寒嘴角漫出一抹苦澀,他道:“好,如果你覺得只是為了交易,那就是交易,上車吧。”“我可以自己回酒店。”“爺爺活了半輩子,沒有那么容易相信我們的話,說不準現在還在懷疑,從他病房的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樓下的一切,你應該不想之前我們兩個的表演功虧一簣吧?”說著,霍云寒重新走近了安暖,大掌覆住她的手背。聞言,安暖下意識的仰頭看去,但從她的角度,什么都看不到。因此無論霍云寒說的是真是假,她都要配合,隨后,安暖看著霍云寒牽著她走到車前,打開車門后,她也只好坐進去。而后,霍云寒頗有紳士風度的將她身側的安全帶系上。車子啟動,朝威尼斯酒店的方向駛去,車內安靜的出奇。無意識的打量了一下車內陳設,安暖問道:“看來這幾年你的變化不小,就連車子的款型和牌子都和從前不一樣了……是為了配合于小姐的喜好?”中途安暖遲疑了一下,還是問了出來。“配合她的喜好?怎么可能,只是我自己不喜歡從前的風格了。”霍云寒不著痕跡的將左手放在一旁,右手轉動著方向盤。“你的喜好變化,也很出乎我的意料。”“畢竟每個人都不可能一成不變,你應當也知道,從前我最討厭身上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味道,但如今,偶爾噴一噴覺得味道還挺好的。”安暖嗅著自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沉木香味道,不由皺了皺眉:“你已經知道了?”“你指的是什么?”“和先生有關的事情。”霍云寒握著方向盤的動作一頓:“我只聽過你提過的所謂先生的某些事情,除此之外從沒有見過他,甚至這些年里我一直覺得靳寒和先生是一個人,可你告訴我,先生不在人世了,我終于明白他根本是別的人。”聞言,安暖低頭,長發掩住臉上大半情緒。眼下這輛布加迪,還有自霍云寒身上傳來的沉木香香味,一切都能找到熟悉的感覺。為什么霍云寒的變化和喜好,居然會像先生靠攏,真的只是巧合?“暖暖,你不會無緣無故問這樣的問題,難不成對那個先生,我需要知道什么?”聽到霍云寒的疑問,安暖頓時道:“不是,我隨口一問而已。”“你說的先生,是帶你離開A市后離開人世的?因為什么原因?”“是在A市……一場意外……”“也在先前那個墓園里?”“不是,我至今都找不到他的墓碑,所以我一定會好好問一問那些人。”“他的親人?”“曾經幫過他的人。”霍云寒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這么大的疑惑:“暖暖,有些話也許你不愛聽,但聽你的描述,所謂的先生當真奇怪,不愿意公開真實面容和身份,之后驟然離開人世,連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處理身后事,又葬在哪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