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小聽不禁一嗤。
這個男人,早在兩年前就找到了她。他就像個窺探者,一直在暗處看著她的生活。
與其說是窺探,不如說是監視。
傅景詞當真是處心積慮地找她,黎小聽覺得,如果她早逝,那一定是被傅景詞氣死的。
賓利車廂里。
黎小聽靠著窗戶,本就嬌小的身子縮在一起,便顯得更小。她趴在窗戶邊,似乎是有意與他疏遠。
兩個人之間,隔了很長一段距離。
“小聽?!备稻霸~喊了她一聲,伸手將人撈了回來?!霸谕饷嫱媪藥啄?,就小脾氣了?”
躺在傅景詞懷里,接觸到他的氣息,令黎小聽舒緩的指尖驀地蜷縮了一下。
她早就學乖了,不會做無用的反抗,也便安靜地躺在他懷里,任憑他抱著。
她微微合著眼睛,聲音很輕,若不仔細聽,都聽不太清楚?!拔矣悬c累了,困。”
她怎么敢和傅景詞發脾氣?
若敢,那也是最初三年與他在一起的時候。那時候,她還被蒙在鼓里,覺得他很愛她。
撒嬌與使小性子,都是感覺到自己有著被愛的可能,才會心安理得地做出來。
對著一個不愛且恨的男人,誰能使小性子,又怎么敢發脾氣?
傅景詞低頭看著懷里的人。
若說三年前她離開京城前,與他吵架的那段時間,他還能從她眼里看到幾分情愛的話。那么現在,他就算深深凝著她的眼睛,好像都無法看到任何情愫。
傅景詞又將她摟緊了些。
他彎下腰,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。“你睡,到了我叫你。”
黎小聽沒有說話,閉著眼睛很乖,好像睡著了一樣。
**
錦城別墅。
這是一棟私人別墅。
從花都街道拐彎進入別墅,兩邊便是高大的叢林,林蔭道種了兩排法國梧桐。
這條路很長,一直開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到別墅院門口。
院子里種著玫瑰花,隔著溫室的玻璃窗,能看見那些簇擁的花開得正濃。
黎小聽下了車,手被傅景詞緊握著,她跟在他后面。
這棟別墅,無論是外觀布置,還是腳底踩的十字路,都與京城的梅園很相似。
進了門,小保姆走了過來。“先生,小姐?!?/p>
傅景詞“嗯”了一聲,等黎小聽換完鞋,他才牽著她繼續往里頭。
走到客廳,男人擁著她坐在沙發上。他蹭了蹭她的脖子,“還困嗎?”
黎小聽點了點頭。
她在路上睡了十來分鐘,倒不困了。只是她確實很不想看見傅景詞這張臉,與其對著他,不如閉上眼睡覺。
“那你再睡一會兒,做好了飯,我叫你。”他又說,“房間在二樓?!?/p>
黎小聽“嗯”了一聲,站起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走。
這棟別墅當真與京城梅園布置至少有九分相似,就連家具的風格,都一模一樣。
二樓的房間也都差不多。
她進了主臥,落地窗是開著的,窗外有溫柔的風吹進來,落在女孩的發梢上。
黎小聽望了一眼窗外開得正好的玫瑰花,便走去了陽臺。
陽臺放置了一個搖椅,雙人搖椅,她躺在那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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