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傅景詞的這三年,她過得算是很好,即使生活條件差了些,但身心沒有那么疲憊。
黎小聽重重地吐了一口氣,才閉上眼。
這一覺她睡了許久,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。許是睡了太久,身子都酸了。
“醒了?”
模糊的視線里,男人坐在搖椅里,就在她對面。他坐在那,手里拿著一本財經報刊。
聽到他的聲音,黎小聽“嗯”了一聲。她坐起身,蓋在身上的毛毯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往下掉。
夕陽染紅了半邊天。
傍晚有微風,吹拂在花園的玫瑰花上。玫瑰花的紅與夕陽的金黃交疊在一起,令黎小聽恍惚了一下。
曾幾何時。
也是這樣的傍晚,在京城梅園的陽臺上,她躺在搖椅里吃東西,靠著他的腿。
閑暇又安逸的生活。
此時此刻,她卻覺得身子疲憊。
傅景詞放下手里的財經報刊,握著黎小聽手,牽著她往樓下走去。
今晚小保姆做了中餐,蒸了一些蝦。
黎小聽坐在傅景詞對面,男人給她舀了一碗冬瓜排骨湯。她接了過來,低下頭安安靜靜地喝。
餐廳里,幾乎沒有聲音。
黎小聽胃口不太好,湯喝了一半,就不太想吃飯了。
她放下裝有湯的瓷碗,抬起眸子,便見坐在對面的男人蜷著手臂上的襯衫,戴著一次性手套正在剝蝦。
傅景詞這個人與生俱來便有著一股矜貴,這種小事他做起來,很是斯文。
男人將剝好的蝦放進她面前的盤子里。
黎小聽低眸看了一眼,“我吃不下了。”
“飯還沒吃。”傅景詞掀開眸子看向她,“臉上都沒什么肉,多吃一點。”
黎小聽看了他一會兒,抿了抿唇,什么也沒說,還是低下了頭,拿起筷子吃飯。
這頓飯,黎小聽也算都吃完了。
飯后,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。
林助理來了一趟別墅,是將她在郊區平房里的物件拿過來。她也沒有看,吩咐小保姆隨意把東西扔哪里就行。
沙發上有幾只很大的毛絨玩偶,黎小聽靠在大熊上。女孩小小的一團,仿佛被那只毛絨大熊抱著似的。
液晶電視里,正在轉述重播以前的新聞。
京城娛樂媒體早班車:“傅氏集團總裁與夏氏集團繼承人取消婚約。”
這條新聞黎小聽在兩年前便看到過,那時匆匆看了一眼就沒太注意了,因為覺得自己的生活也跟傅景詞夏如許扯不上什么關系。
只是如今身在傅景詞的別墅,再次看到這條新聞時,內心有些復雜。
沙發陷下來一些,男人獨特的氣息靠近。
他似乎很喜歡抱她,仿佛她是個肉球抱枕似的,只要他靠近,就會把她撈進懷里抱著。
黎小聽也很配合。
“下午睡了幾個小時,現在還困?”懶貓,懶洋洋的。
黎小聽人靠在他懷里,眼睛望著懸掛在墻面上的液晶電視。她看著電視中的畫面,眸光平靜地說:“夏小姐不好嗎?怎么不結婚了?”
“我和她是合約關系,合約結束了,關系也就不需要再進行下去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黎小聽輕輕地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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