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傅景詞進了屋,走去客廳,就看見黎小聽盤腿坐在沙發上。
她拿著平板,正認真觀摩著什么。
男人走了過去,在她身旁坐下,坐下的同時輕輕攬住了她的腰,將人帶進了懷里。“在看什么?”
男人從暮色寒風中來,身上還帶著冷意。相比冷意,黎小聽更先察覺到他身上那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。
若想要身上染上其他東西的味道,要么是在那環境里待得太久,要么就是抱著誰,懷里人的味道傳到了他身上。
黎小聽伸手推了推他,將他和她之間留了一段距離。她說:“你身上冷。”
她知道傅景詞是去花都醫院看望那位夏知小姐,畢竟他用她做交易,換的就是那位夏知。倒不是黎小聽吃醋,她只是覺得那股味兒不好聞。
她雖然是個比較掉價的女人,但她也有選擇的權利。譬如,她不跟身上染著臭味兒的男人過分親密。
可能是她有潔癖吧。
就跟莫西故一樣,莫西故不上她,大多還是因為她被傅景詞用過。而那男人,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。
黎小聽目光注視著平板上的劇本,好一會兒她才回復他的話,“南希給我發了劇本,下周劇組開機拍戲,她讓我仔細研讀。”
傅景詞坐在她身旁,被她推開了他也不生氣。凝著女孩的側臉,聽著她有序的話語。仿佛這幾天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,也如她答應的那樣,好像她把這些事都忘了。
傅景詞看了一眼平板上的東西,“吃晚餐了嗎?”
“吃過了。”她回。
男人又要伸手去抱她,“外頭的雪下大了,回來的時候染了寒風,所以有些涼。屋子里有墻暖,坐了兩分鐘也不涼了。”
可真是只嬌氣的貓兒。
“你去洗個澡吧。”黎小聽垂眸看著平板,指尖在緩緩地往下翻頁。自始至終,打傅景詞進門,她就沒看過他一眼。
只因為,他沒什么好看的。
她又說,“傅先生身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濃,容易讓我想起我母親躺在醫院,我就不能專心看劇本了。”
傅景詞搭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,“什么時候這么挑剔了?”
這時,黎小聽才將視線從平板上挪開。她抬起頭,沖傅景詞輕輕笑了一下,“你不洗就算了。”
男人將她身子攏了過去,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,“我先去洗澡,等會兒保姆煮了餃子,你也一起吃。保姆說你今晚就喝了半碗粥,我不在家,你飯也不吃了?”
“沒什么胃口。”她說。
傅景詞起身去了二樓,黎小聽也沒去看他,在他起身后便又重新低頭看向劇本。
她細念著劇本中屬于她的臺詞,仿佛剛剛與傅景詞接吻的不是她。女人眸子里沒有情動,仔細去看,連一絲波瀾起伏都沒有。
花都初雪的時候,傅景詞和黎小聽在家里包餃子。好像就與數年前在京城的梅園一樣,兩人對坐著,眼里都是對方的模樣。
冰箱的凍庫里還剩了三四十個餃子,小保姆一并都煮了。
她調好調味醬,端著盤子去了餐廳,擺了兩副碗筷,這才走去客廳。
,co
te
t_
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