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開口說了話，“什么時候跟莫西故這么熟了？”
黎小聽似乎是很困了，她打了個哈欠瞇了瞇眼睛，“忘了。”
聽著她十分敷衍的話，男人便又耐著性子問了一句，“忘了？他陪你一起去參加劇組聚餐，又去劇組探班，這么熟悉了，也會忘了嗎？”
黎小聽一雙腿蜷縮著，她用胳膊抱著自己的腿，下巴輕輕搭在膝蓋上。“傅先生說讓我忘了，我就已經忘了。如果傅先生想讓我再想起來，我也是可以想起來的。”
聽到她這句話，傅景詞眸色暗了幾分。
“莫先生可能是覺得我還不錯，他說想讓我跟他，還說會對我很好。”黎小聽困了，她閉著眼睛，半邊臉枕著自己的膝蓋，“傅先生不喜歡我見他，我可以不見。但是我不能保證他不來找我，畢竟他那個人是神經病不是嗎？”
“對了。”黎小聽掀開眸子，伸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落地窗。“前些時間你去京城，有一天晚上他就是從那扇窗戶進來的。”
黎小聽知道他生氣了。
但凡是個男人，聽到這樣的話都會生氣。若是這樣都不生氣，傅景詞可能不是男人。
他的手用了點勁兒，黎小聽的頭發被他扯了一下，疼得她下意識攥緊了手。
黎小聽笑了笑，她抬起胳膊，輕輕地將傅景詞的手從自己頭發上一點點拿開。“傅先生，有點疼。”
男人關了吹風機。
他與她道了聲歉，“一時間沒注意，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黎小聽從椅子上起身，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。在她理頭發的時候，男人從背后將她抱住。
她從鏡子里可以看到他的臉，但她沒有去看，將視線悉數都落在她自己的臉上。
傅景詞這張臉如往昔一樣，還是很俊美。但是她看著他的臉，再也看不到往昔那份心動，看到的，只有無盡的蹉跎。
索性，就不看了。
“以后他再找你，告訴我。”他說，“另外，他找你，你不知道拒絕？”
他確實有些生氣了。
話音落在黎小聽耳廓，都冷了幾分。
黎小聽覺得有些好笑，他為什么要生氣呢？從他把她送給莫西故的那天，他就應該明白她是個不干凈的人了不是嗎？
一次是不干凈，兩次三次都是。
黎小聽垂眸看了一眼他圈著她的那雙手，女人聲音依舊柔柔的，“我不知道怎么拒絕，傅先生教教我？另外，他找我是他的事，告訴傅先生不是讓你增加煩惱嗎？”
“我本來就是莫先生的人，他找我，我拒絕的話，倒有一種做了婊-子還立牌坊的感覺……”
黎小聽話還沒說完，身子就被他轉了過去。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就堵上她的嘴，將她沒說出來的話都吞了下去。
似乎是真的惹到他了。
傅景詞的吻根本不是吻，而是發泄。吻著她，令她疼得皺起了眉頭。
這場情事過程緩慢而長，時間很久，久到黎小聽有幾分鐘是完全昏死過去的。最后她被傅景詞洗干凈放到床上的時候，已經累了連指尖都動彈不得了。
挨到床鋪，黎小聽便自我保護性地將自己蜷縮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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