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爾琪哥哥,你看那邊是什么?”她的手指向舞臺中央。
不僅是陸爾琪,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移了過去。
數名搬運工正小心翼翼的搬著一架極為華貴的水晶鋼琴走了上去。
鋼琴琴身全部由水晶打造,在燈光下閃爍著摧殘的光芒。
“爾琪哥哥,這是你送給我姐姐的鋼琴,還記得嗎?”阿霞問道。
陸爾琪當然記得了,這是馬雪婷十九歲生日的時候,他在意大利專門為她定制的。
“怎么搬到這里來了?”他低沉的問了句。
“因為待會有驚喜節目呀?”阿霞神秘兮兮的說。
景思喬遠遠的望著,心里不知為何,有些不舒服,仿佛嘴里含了一片檸檬,濃烈的酸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臟六腑。
“雪婷要談鋼琴嗎?”六六問道。
“先保密。”馬雪婷狡黠一笑。
阿霞把頭轉向了景思喬,“爾琪哥哥一定也送過很多禮物給思喬姐吧?”
她是故意這樣問的,想要刺激景思喬,因為馬雪婷得到小道消息,陸爾琪從來沒有送過東西給景思喬。
這似乎也是他不愛景思喬的佐證。
景思喬淡淡一笑,沒有說話,眼中一點不易察覺的落寞之色悄然劃過。
陸爾琪從來沒有送過她禮物,連朵花瓣都沒有過。
原本以為他是太高冷,不屑做這種事,沒想到他原來是有情調的,曾經不惜一擲千金送馬雪婷如此貴重的鋼琴。
真愛和炮灰,果然是有天壤之別的。
她只是個炮灰,他為什么要給她送禮物,她又有什么資格得到他的禮物?
而且她也沒想要他什么,她不是個物質的女人,他就算家財萬貫,富可敵國,她也不稀罕,她唯一想要的只有自由。
陸爾琪聽到阿霞的話,內心深處,一根神經被扯動了下。
但他沒有表現出來,臉上面無表情,只有眸色微微加深了。
馬雪婷幽幽的瞅了兩人一眼,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。
她沒有做任何事,只是把那架天價的定制鋼琴往舞臺上一擺,就把景思喬碾成碎渣了。
她的目光掃過景思喬光禿禿的手指,朝旁邊的阿霞使了個眼色。
阿霞會意,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:“思喬姐姐,你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戴過婚戒呀,是不是爾琪哥哥送得婚戒太貴重了,你不舍得帶出來?”
在陸家當了好幾個月的傭人,她從來都沒見過景思喬戴婚戒,也沒見陸爾琪戴過。
婚戒是婚姻里最神圣的標志,景思喬應該每天都戴著它才對,她從來不戴,只能說明一點,陸爾琪壓根就沒送婚戒給她。
景思喬的手顫抖了下,幾乎是下意識的把左手藏進了口袋里。
有些事自己不在意,不代表別人不在意。
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只要是只蒼蠅,就會想方設法的在蛋上尋找縫隙,制造縫隙。
她什么都沒說,也不想說,解釋就是掩飾,而且她覺得很累,不想再表演秀恩愛的假戲。
她甚至有一種沖動,要大聲的喊出來,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婚姻就是一出悲劇,她不是陸爾琪真正的妻子,只是一個被無限消費的棋子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