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酒吧里的燈突然就熄滅了。
四周伸手不見五指。
舞池里傳來女孩的尖叫聲。
“阿楓,阿樺。”景思喬叫道,聲音還未落地,就有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朝她席卷過來,把她狠狠的撞到在了地上。
“少奶奶!”阿樺掏出手機照明,白色的光暈下,一道凜冽的寒光從她眼前閃過。
那光來自一把匕首,一名黑衣男子正握著它,準(zhǔn)備刺向倒地的景思喬。
她風(fēng)馳電掣的沖過去,一腳踢飛了匕首。
男子轉(zhuǎn)身就跑。
后面的保鏢追了上去。
阿樺趕緊去扶景思喬。
“少奶奶,你沒事吧?”
“肚子好疼。”景思喬捂住了小腹,額頭冷汗涔涔。
她不僅疼,更害怕,怕孩子會有事,怕自己會失去他們。
阿楓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。
醫(yī)院里。
陸爾琪以超音速趕了過來。
“思喬呢,她怎么樣了?”
“少奶奶還在急救室里。”阿樺低聲的說。
“對不起,少爺,我們沒有保護好少奶奶。”阿楓自責(zé)不已的說。
陸爾琪的神經(jīng)繃到了極致,焦灼和不安讓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。
急救室的燈滅了,醫(yī)生從里面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抱歉的神色,“陸夫人已經(jīng)沒事了,不過孩子流產(chǎn)了。”
這話就像一記晴空霹靂,狠狠地?fù)舸蛟陉憼栫鞯奶祆`蓋上,把他的每個細(xì)胞、每根神經(jīng)都燒焦了,摧毀了。
他的腦袋里嗡嗡作響,唯恐自己聽錯了。
“你說什么,你剛才說什么?”
“我很抱歉,陸先生,我們已經(jīng)盡力了。”醫(yī)生嘆了口氣。
陸爾琪捧住了頭,癱軟在地上,他感到天旋地轉(zhuǎn),感到頭昏昏、目涔涔。
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。
他的孩子沒有了,沒有了!
怎么會這樣,他的孩子怎么會沒有呢?
一股熱浪沖進了他的眼睛里,燒紅了他的眼眶。
他的五臟六腑絞動著、痙攣的、抽搐著,強烈的痛楚在他的整個身體里燃燒,幾乎要把他燒成灰燼。
這段時間,他同景思喬的關(guān)系進入到了冰河期,無論他怎么做,都得不到任何的改善。
孩子成為了維系他們婚姻的唯一紐帶,他們存在著,他們的婚姻就存在著,而現(xiàn)在,他們沒有了,他失去了他們,他的婚姻里,就什么都不剩了。
“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!”
他一拳暴怒的捶打在墻上,然后一拳又一拳發(fā)瘋般的擊打著,十個手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打得血肉模糊了。
阿楓和阿樺趕緊過來勸阻,“少爺,你和少奶奶還年輕,以后還會有孩子的。”
一道嗜血的戾氣飄過他的面龐,“找到那個王八蛋,給我大切八塊喂狗!”
……
病房里,景思喬醒了。
她的手無力的擱在小腹上,像是在挽留著逝去的孩子。
她的眼睛呆滯的盯著天花板,空洞而無神,瞳孔里沒有光亮、沒有溫度、沒有生命的光彩,只有絕望、冰冷和萬念俱灰的黑暗。
陸爾琪的眼眶紅紅的,眼睛里噙著滾燙的淚水,他的心里充滿了愧疚、忐忑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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