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到外面等著。”陸爾琪走了出去,不想在病房里和景佩喻發生爭執。
景思喬昏迷了整整五天。
陸爾琪一直守在外面,不眠不休。
他看起來憔悴不堪,頭發凌亂亂的,眼眶凹陷了下去,下巴圍滿了胡渣。
當聽到病房里面,雅雅的聲音時,他就狂沖了進去。
“媽咪,你終于醒了,你睡了好久,我好害怕。”雅雅哭著說。
“我沒事了。”她露出一絲虛弱的微笑,目光在病房里流轉了一圈,當落在陸爾琪的臉上時,淡漠的掃了過去,仿佛他是一個陌生人。
“思喬,頭痛不痛?”秦俊然關切的問道。
“有一點。”她皺了下眉頭。
秦俊然趕緊叫來了醫生,經過仔細的檢查,確定她已無大礙,他們才放心。
景佩喻把陸爾琪擋在了病房外面,“思喬醒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但陸爾琪并不打算離開,他已經決定了,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,不能再讓誤會毀掉他們。
關心則亂。
或許是他太緊張,才會把一個簡單的事情想得太復雜,才會有那么多的顧慮。
他應該相信她,相信她不會沖動,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判斷,努力的活下去。
“我有話要跟思喬說,不說出來,我是不會走的。”他斬釘截鐵的說。
“陸爾琪,既然你已經跟別人結婚了,就應該和思喬保持距離!”秦俊然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,他不想再讓他靠近景思喬了。
景思喬望著他們,眼神里帶了幾分迷惘的色彩,“他是誰,是醫生嗎?”
這話讓所有人都驚跳了一下。
“笨蛋喬,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?”陸爾琪痛楚的問道。
“你是誰呀,我根本就不認識你,為什么要生你的氣?”景思喬用著極為陌生的目光看著他。
陸爾琪仿佛被一記霹靂擊中,渾身輾過了劇烈的痙攣,“思喬,你是不是故意在嚇我?”
“我為什么要嚇你?我真的不認識你。”景思喬聳了聳肩。
陸爾琪慌忙將醫生叫了過來。
醫生再次對景思喬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。
“安小姐可能是因為摔下來時,腦部受到撞擊,影響了記憶層,也可能是患上了心因性失憶癥。當人在遭遇到巨大的創傷或者震撼過大不堪回首的事情時,大腦和機體做出了自我保護的反應,將這些記憶解離、封閉,使其不出現在意識中,這樣可以避免承受痛苦。”
陸爾琪極度苦惱的捧住了頭。
她記得很多人,很多事,唯獨不記得他,把所有關于他的事全都忘了。
“她什么時候才能恢復?”
“這個說不好,或許過一段時間,就能自我恢復,也可以借助催眠治療,來幫助恢復記憶。”醫生說道。
陸爾琪的心被一塊大石頭壓著,沉重無比。
他曾經設想過很多的可能,她會怨他,會恨他,唯獨沒有想到過,她會忘了他。
在景佩喻和秦俊然看來,這是一件好事,景思喬終于可以從陸爾琪的陰影中解脫出來了。
第二天,他們就辦了出院手續,把景思喬接回家中休養,和陸爾琪徹底的隔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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