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渾身都散發著深濃的寒意,把車內溫暖的空氣都要凝結成冰晶了。
這個笨蛋不停在折磨他,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。
她就像是只蝸牛,一遇到風吹草動,就會縮進自己的保護殼里,不肯去面對他,面對自己的真實情感。
他不能再由她任性下去。
對付她,就要像榨果汁一樣,拼命的壓榨,把她逼到絕境,不給她一點喘氣的機會,才能把她所有的情感一點一點全部的擠壓出來。
她的手腳冰冷,感覺像是被一腳踢進了極北的冰窟窿里,就快要被凍死了。
她感到恐懼,感到害怕,她怕孩子會被陸爾琪搶走,他們是她的命,她不能失去他們。
“陸爾琪,我已經快要死了,等我死了,孩子們的撫養權自然就會是你的,你連三年都等不了嗎?”她捂住了臉,嚎啕大哭。
這哭聲,這淚水,把他陸爾琪的心震痛了,燙傷了。
他深深的吸了口氣,沒有露出一絲憐惜之情,俊美的臉都仿佛被冰封一般,連表情都凍僵了。
“不準再跟我說這種鬼話,你不會死的。”
他花巨資組建的頂級研究團隊,正在嘗試從其他噬菌體中提煉解毒因子,他們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效。而另一只團隊,正在研究新型的抗生素,專門對抗超級細菌,他們需要的就是時間。所以他依然需要穩住馬雪婷,以防萬一。
“要是你跟我打官司,孩子的秘密都暴露了,他們會有危險的。”她憤憤的、憂郁的說。
“我會送他們到國外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,確保他們的安全。”他慢條斯理的說。
景思喬的五臟六腑都糾結了起來,送到國外秘密的保護,也就意味著她看不到孩子們了。
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?
“陸爾琪,你就不能放過我嗎?”
“還清這筆債,你就徹底的自由了,以后就算后悔了,也別指望還能回來。”他陰鷙的、冷絕的說。
“如果我給你當兩百天的奴隸,你就放棄孩子的撫養權,讓孩子跟我生活?”她透過朦朧的淚霧看著他。
“我保留撫養權,但可以讓他們一直跟你生活。”他緩慢而清晰的說。
“你不會跟我打官司,也不會去跟我爭奪撫養權,對嗎?就算我嫁給了別人,孩子也能跟我一起生活?”她要問個清楚。
陸爾琪咬緊了牙關,后面半句話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耐性和底線。
“后面半句給我吞回去!”他低吼一聲。
她狠狠的咽了下,看來還是有條件的,她不能結婚。
她把頭望向了窗外,思索了許久之后,就轉了過來,“好,我答應你第二個條件,但你不能食言,只要我不結婚,孩子就要一直跟我生活。”
雖然他是仇人的兒子,雖然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的,但為了孩子,她不得不屈服,再次忍受屈辱和侵略。
她不能和孩子分開,見不到孩子,她一分鐘都活不了。
他嘴角微揚,似笑非笑,“我們之間也不是第一次交易,我什么時候食言過?”
一絲凄迷的笑意從她臉上悄然掠過。
是啊,他們已經有過好幾場交易了。每次他都能準確的掐住她的死穴,讓她無力反抗和還擊,只能乖乖接受他的奴役和擺布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