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景思喬把做好的牛肉面端出來時,他只說了一句話,“你可以滾了。”
她狠狠的震動了下,他叫她過來伺候,就是為了做牛肉面嗎?
不知為何,她的心里有了一種莫名的失落感。
今天,他有了新的女人,并且發(fā)泄過了生理需求,不再需要她這個充氣娃娃了吧?
她應(yīng)該感到慶幸才對,為什么要失落呢?
難不成她已經(jīng)受虐成習(xí)慣了?就像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患者,被長期的囚禁之后,反而對犯罪分子產(chǎn)生了依賴的心理,離不開他了。
咬住下唇,她默默的轉(zhuǎn)身,朝外面走去,走到門口的時候,陸爾琪的聲音再次傳來:“以后沒有人在的時候,你要稱呼我主人!”
“知道了!”她用力的咬緊牙關(guān),走了出去。
鉆進車里,她就像一灘爛泥,癱軟在了座椅上。
她掩住了臉,失聲痛哭,把所有的委屈,所有的悲哀,所有的隱忍都釋放了出來。
肩上的擔(dān)子好沉重,仇恨好沉重,快要把她壓垮了,壓扁了。
許久之后,她才發(fā)動引擎離開。
陸爾琪獨自坐在餐桌前,吃了一口碗里的面。
面似乎是苦的,因為有她的淚水。
他的心也是苦的。
但他沒有停止,一口氣吃了個精光,連湯也喝掉了。
回到家的時候,景思喬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,讓自己激蕩的心緒平靜下來,然后拿起紙巾抹去了臉上的淚痕,又補了下妝,才下了車。
看到她,方思默微微一怔,“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,不是跟俊然一起去百老匯聽音樂劇的嗎?”
她這才想起了聽音樂劇這件事,“褲子臟了,回來換一下。”她支支吾吾的說著,跑上了樓。
見到她褲子上的泥濘,方思默就沒有再多問。
妹子一向迷糊,偶爾摔一跤是正常的事。
她跟秦俊然約好在百老匯見面,秦俊然已經(jīng)出門了,沒準快到了,她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,讓他先進去,免得他在外面久等。
換好衣服之后,她又出了門。
秦俊然并沒有進去,依然在劇院門口等著她。
看到他頎長的身影,景思喬冰冷的心就暖了下。
老天就是這么喜歡跟她開玩笑,從前她傾慕秦俊然的時候,它偏偏要把他奪走。
現(xiàn)在她愛上了陸爾琪,它又要把他們拆散,而把秦俊然還給她。
它一定覺得很好玩吧,難怪世人會說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。
“俊然,怎么不先進去呢,外面好冷的。”
“沒事,就是想等你一起進去。”他溫柔一笑,摟住了她的肩。
音樂劇很精彩,不過景思喬有些心不在焉。
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憂愁,就沒有辦法是去欣賞美妙的事物了。
從大劇院出來的時候,天空飄起了雪。
“雅雅和晗晗最喜歡下雪了,看來明天我們又能在院子里打雪仗了。”秦俊然笑著說。
“每次下雪,都是你帶著他們玩,我怕冷,就待在溫暖的客廳里,隔著窗戶看著你們玩。”景思喬調(diào)皮一笑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