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爾琪劇烈的震動了下,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。
她拍了拍他的肩,“我知道你很驚訝,車禍后的上官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,車禍前的上官小姐確是個西點大師,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呀。車禍后,她應該是把做西點的手藝也忘的一干二凈了。其實你要困惑的話,可以去問你爹地,他肯定很清楚你媽咪會不會做西點。”
陸爾琪沉默了,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,“不過是一份點心,也能讓你借題發揮,胡思亂想這么多?!?/p>
“我是不希望你認賊作母。”景思喬吐吐舌頭。
“好了,換個話題?!标憼栫鞑幌胝務撨@件事了,在他看來,景思喬和陸怡萱一樣,因為對母親充滿怨恨,才會想些天馬行空的無稽之談。
對于他淡漠的反應,她很失望,“陸禽獸,總有一天,你會后悔的?!?/p>
“笨蛋喬?!彼麌@了口氣,“我們是來度假的,不要破壞和睦的氣氛,行嗎?”
景思喬暗地里撇了撇嘴,她可不是來度假的,她是來解密的。
不過,她沒有說出來,靠到了沙發靠背上,“好了,看電視?!彪m然聽不懂,但陪著孩子們看也是好的。
第二天,她借口出去買花,讓陸爾琪留在家里照看孩子們,自己去了鎮上。
她給茉莉夫人打了個電話,約她出來喝咖啡。
茉莉夫人很快就過來了,像往常一樣,她依然戴著面紗。
進到一個安靜的小隔間之后,她才把面紗摘下來。
“夫人,再過幾天,我們就要回龍城了?!?/p>
“這么快?”茉莉夫人的眼睛黯淡了下。
“是啊,公司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,唯一遺憾的是,沒有找到寄明信片的人。”景思喬輕嘆一聲。
茉莉夫人垂下了頭,不停攪動著杯中的咖啡,如有所思。
“我想她應該是我們的親人,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家了。”景思喬的聲音很低,但很清晰,“她離開家已經很久很久了,等到回去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家已經被別人占據了。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冒充了她的身份,取代了她,霸占了她的家,奪走了她的丈夫和兒子。”
茉莉夫人渾身輾過了劇烈的痙攣,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狠狠地一抖,咖啡濺了出來,灑在桌子上。
她趕緊抽了幾張紙巾,擦桌子。
她擦得很用力,仿佛想要擦走不該有的心緒。
“孩子,你要找的人不是伯納德家族的人。”她的聲音很低很沙啞,似乎喉頭被一種極為苦澀的東西灼傷了。
“確實不是。”景思喬伸出手來,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手指很涼,像冰柱一般,還在微微的發抖。
“雖然她改變了容貌,但我還是認出她來了?!彼弥隙ǖ恼Z氣說道。
茉莉夫人像被針刺一般,抽出了手,“你在說什么呢,孩子?”
“您知道我在說什么,上官夫人!”景思喬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。
茉莉夫人的臉色一片慘白,白的像她身上那件裙子,面頰毫無血色,連嘴唇也是慘淡的。
她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顯得格外漆黑,格外深沉了,像泓不見底的深潭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