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南淵忽略顧萘的目光,將那些畫稿拿起來,打算收起來。“沒什么,也許是之前住在這里的人畫的吧?萘兒,不早了,你應該休息了。”厲南淵說著就要將顧萘手邊的所有畫稿收起來。讓一個失憶的人看之前自己畫的東西難免會觸景生情。萬一顧萘受到刺激恢復了記憶怎么辦?厲南淵欲蓋彌彰的動作讓顧萘心下起疑。厲南淵為什么那么怕自己看到這些畫稿?明明她什么都沒有說呢。半信半疑間,顧萘還是默許厲南淵將畫稿收走,因為早在厲南淵進來前顧萘留了先招,她將那些畫稿都記了下來,憑她的記憶力應該可以很快描繪一副一樣的。厲南淵離開后,顧萘躺上床,可她卻怎么都睡不著。倒不是認床,而是聯系席銘還有厲南淵的種種行為,還有那張紙條……或許,她應該主動出擊了。席銘利用她絕對不僅僅是讓她嫁給厲南淵就完事那么簡單,肯定還有別的事情是自己忽略掉的!……“你來做什么?”秦硯崢回到酒店就看到熟悉的人影,語氣不免淡漠了些。他走到落地窗前,助理替秦硯崢倒了杯咖啡進來,今晚秦硯崢要處理公司事務,恐怕又要處理到很晚了。宮孑坐在沙發上,聳了聳肩,輕笑一聲:“我不是聽說你被這里的某人纏住了,我怕你放心不下,這才趕過來。”說得好聽點,他這是幫秦硯崢迷途知返的。當然了,這個迷途知返現在說還早了點,或許等他告訴秦硯崢真相的時候,但愿秦硯崢還能夠那么淡定。秦硯崢冷睨了宮孑一眼,沒說話。宮孑不會閑到從京都趕過來看自己的笑話。“說吧,有什么事。”彼時的秦硯崢沒有意識到什么。見助理將咖啡端進來,宮孑就吵著他也要喝一杯,秦硯崢再次斜視宮孑一眼。他覺得自己是活夠了嗎?等助理再次給宮孑也端了杯咖啡進來,宮孑這才不緩不慢道:“我聽說你在這兒遇到了一個贗品,怎么樣,和席萘相處的這幾天還好吧?你不會被她的美人計給誘惑了?”“說重點。”宮孑最喜歡看熱鬧,特意從京都過來看自己的熱鬧也不是不可能。聽秦硯崢這么說,宮孑一下子起了玩心。“你不是說席萘遭遇海難和顧萘落水時間差不多嗎?我最近剛調查到一個重要秘密,顧劍鋒死前和席家人有過來往,而顧萘的母親,和席家可是頗有淵源。”秦硯崢的臉因為宮孑這番話而驟變。他一直托宮孑去替自己調查事情,沒想到竟然調查到這樣的消息。“席銘參加你婚禮無非是想見顧萘,大概也是為了某種利益吧。都說席家在倫敦叱咤風云百年,可背后的骯臟又有幾個人知道?”不過都是席銘人前為了應付別人裝出來的。秦硯崢靜靜聽著宮孑的話,突然像是想到什么。“我們找了顧萘那么久也沒有找到,你覺得,如果她不是出了意外的話,會出現在哪里?”宮孑話還沒說完,秦硯崢已經起身朝外走了。助理和宮孑相視一眼,宮孑卻不緩不慢地起身。“宮少,這秦總怎么突然——”“我們也跟上去看看,放心,不會出事的。”秦硯崢不過是為了去印證他內心的想法而已,等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或許就會放下了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