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萘看了眼厲南淵,別過臉看向夜色。倫敦沒什么月亮,每天都是陰雨蒙蒙,讓人的心情也提不上來。顧萘更是想到秦硯崢就睡不下去。她被宮孑莫名其妙安排到了厲南淵這里,沒有一個人和她解釋過原因。她就像是可以被隨意安排的物品一樣,連個緣由都不知道。都說孕婦多慮,顧萘現(xiàn)在格外焦慮,她隱約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(fā)生,可要說出來顧萘又不得而知。“我睡不著。”顧萘對著夜色長嘆了口氣。她也想睡著,可閉上眼就是秦硯崢冷漠無情的面龐,顧萘被嚇得不敢睡。她想見秦硯崢,可電話接通不了,宮孑也沒有和她說過什么。厲南淵似乎明白了什么。宮孑將人送到他這里來,無非是為了防止顧萘聽到些什么。“我之前認識的你可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,顧萘。”“是嗎?”顧萘摸了摸自己的臉。她之前是這樣的嗎?顧萘自己都不記得了。“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,他不會對你不管的。”就算是不喜歡的女人秦硯崢也絕對不會做到利用過就拋棄,所以顧萘不需要擔心。顧萘聽到這話卻并沒有得到一些慰藉。孩子。如果秦硯崢只是想要自己腹中的孩子而不要她的話,那么自己算什么?“你說,他是不是真生我的氣了?”顧萘嘆了口氣。除了這個原因外顧萘想不出什么能讓秦硯崢對自己置之不理的。肯定是她瞞了秦硯崢,所以秦硯崢才這樣對自己。秦硯崢肯定是想讓自己明白忽略他的后果。厲南淵聽顧萘這么說,不由得笑了下。笑聲引起顧萘不滿。“你笑什么?”厲南淵也覺得自己這是自作自受?有他這么取笑人的嗎!“顧萘,你知道自己這會的表情有多可愛嗎?”厲南淵毫無保留地笑道。顧萘的臉慢慢紅起來,是被氣紅的!厲南淵怎么能夠這樣!取笑人也該有個限度吧!他這樣真的很過分啊!“我不覺得,厲南淵,你這樣真太過分了!”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向他求助厲南淵也不至于這樣取笑自己吧?厲南淵寵溺地拍了拍顧萘的額頭。也就只有顧萘才能讓自己這么做。可偏偏顧萘是秦硯崢的人,不是自己的。厲南淵想到這兒,唇角的笑意稍稍收斂了一些。他知道人不能太貪心了,能和顧萘度過一段時間已經(jīng)讓厲南淵很欣慰了。他不會要求顧萘非得補償自己一些什么。“看你這精神也不困,不過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早些休息吧,明天帶你去見他。”“真的?”明天厲南淵就帶自己去見秦硯崢?“我還能騙你嗎?”厲南淵無奈地笑了。也就只有提起秦硯崢的時候顧萘才會這樣,這么對比下來自己還真是失敗呢。和顧萘聊完后厲南淵上樓,卻在樓梯口見到了安鹿。安鹿剛哄好孩子出來,和厲南淵撞個正著,四目相對一秒后,安鹿立刻低下頭。“怎么,看到我就這么可怕?”安鹿怎么不直接將自己當成牛鬼蛇神避開算了?她也沒必要繼續(xù)這樣留在厲家莊園了。安鹿被厲南淵一席話激得渾身一顫。“沒、沒有。”她怎么可能大膽到去觸怒厲南淵,這不是找死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