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硯崢,你是不是真生我的氣了?席銘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——”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,可生怕秦硯崢生氣,顧萘將錯都攬到自己身上。她不是不喜歡秦硯崢,也不是不想讓他陪自己分擔(dān),只是事急從權(quán),顧萘沒辦法?!皼]有。”秦硯崢下顎抵住顧萘頭頂,沉聲道。淡漠的口吻聽上去像是真不在意,可只有秦硯崢自己知道,他有多介意顧萘縮在席銘懷中不認(rèn)識自己的模樣。他的顧萘是聰明的,這一點(diǎn)無可否認(rèn),可秦硯崢心中還是會介懷。知道不是顧萘的錯,秦硯崢只能將氣都撒在自己身上?!笆俏覜]保護(hù)好你。”秦硯崢拍著顧萘的肩膀,嗓音有幾分哽咽了。如果不是秦母鬧事,如果不是他沒將婚禮現(xiàn)場保全做好,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,席銘也不至于趁虛而入。這一切都是他的錯。“不怪你秦硯崢,真的不怪你?!鳖欇镣爻帊槕阎泄叭ィ拔覀冋l都不知道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所以不怪你?!币乔爻帊樣刑崆邦A(yù)祝的能力,他們也不會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三年后才在一起。可慶幸的是上天垂憐他們,顧萘還能和秦硯崢在一起,這就是緣分。“我們以后都不要分開了好不好?”顧萘從秦硯崢懷中探出頭,嗓音軟糯,像是在和秦硯崢確定什么?!昂谩!鼻爻帊樁⒅欇恋哪槹肷危c(diǎn)頭。顧萘這才笑了。就是這么一笑,好像她和秦硯崢之間的屏障就結(jié)束了,不會再有人阻攔他們了。彼此心照不宣,彼此都明白對方心里在想什么,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加好了。房內(nèi),秦硯崢和顧萘緊緊抱在一起,誰都沒有松開。可在顧萘看不到的地方,秦硯崢晦澀的瞳底全是精光,他在想一些事,而這些事正和顧萘有關(guān)。厲南淵今晚心情好喝了不少酒,沒醉。他來到安鹿房前,沒有敲門就直接進(jìn)去,沒看到安鹿的人,厲南淵就坐在床上等安鹿來。這個點(diǎn)安鹿估計在哄holy睡覺。等安鹿回來,看到床上坐著的厲南淵,嚇了一跳?!澳恪卑猜故裁丛挾紱]說,下一秒?yún)柲蠝Y已經(jīng)朝她伸出手。安鹿不理解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,久久沒動?!耙胰フ埬悴判??”半天沒得到安鹿回答,厲南淵明顯不高興了。安鹿就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事?非得要每次都將自己惹生氣才行?安鹿咬了咬牙,不明白厲南淵今晚過來又是發(fā)什么瘋。等走近聞到厲南淵身上的酒味后安鹿才反應(yīng)過來,他這是喝醉了才跑來折磨自己的。莊園人那么多,厲南淵為什么非得選自己?折磨自己他就那么高興?“脫。”厲南淵沖安鹿說了個字。簡簡單單一個脫字,惹得安鹿直接血從腳底流。脫。厲南淵以為自己是什么?是他的任意一件玩物嗎?“厲南淵,你喝醉了,我去給你倒醒酒飲來吧。”安鹿說著就要往外走。砰。厲南淵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安鹿面前,啪嗒一聲關(guān)上她剛打開的門。安鹿被厲南淵抵在門邊,雙眼瞪大看向他,眼底滿是受驚的神情?!芭苁裁??”安鹿屏住呼吸,想要推開厲南淵卻沒什么用?!鞍猜梗憔瓦@么討厭我?”前幾次不是都很主動嗎?病好醒來后對自己的態(tài)度就不一樣了,這讓厲南淵摸不著頭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