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扎好了,那你可以走了?”安鹿說著,就要收拾藥箱,下一秒,厲南淵的嗓音從頭頂響起。“你就那么不待見我?”厲南淵這話包含了不少感情,有不滿,也有怨懟。安鹿拿自己當什么了?他在安鹿房間待著安鹿就那么反感自己?她可別忘了整個厲家還是他說了算。“......”安鹿不明白厲南淵是什么意思。什么叫做不待見他?誰不待見他了?分明是厲南淵自己主動挑事好嗎。“我已經替你包扎好傷口了。”安鹿陳述。這還不夠嗎?厲南淵不就是讓自己包扎傷口嗎?現在好了為什么還不走?厲南淵挑了下眉頭,意思像是在說這又怎么樣。安鹿盯著厲南淵半晌,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只得繼續道:“你最近不是工作很忙嗎?不然早點去忙好休息吧?”安鹿以為自己這是為厲南淵著想,沒想到厲南淵非但沒有承認,繼續表示自己聽不懂。安鹿有點開始著急了。她怕厲南淵留下來會發現些什么。自己本來就因為懷孕擔心不已,如果被厲南淵知道了,那自己該怎么辦?要是懷孕的話安鹿肯定做不好選擇的!厲南淵這才注意到安鹿的面色有些不好,不知道是怎么了。晚飯上安鹿看上去就很不舒服,現在還是一樣。“不舒服?”厲南淵是什么人,一眼就能看出安鹿的不適。安鹿好像很期待自己馬上離開一樣。這絕對不正常。“沒有。”安鹿哪里會承認。厲南淵沒回答,一雙如鷹隼般的長眸卻緊盯著安鹿,好像在確定安鹿是不是在騙自己。“安鹿,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說。”安鹿此刻整顆心都提起來了。她生怕厲南淵已經看出了什么,只能雙手揪住兩側衣服,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“我沒有。”安鹿低下頭,不知道自己怎么說。厲南淵要是知道自己懷孕了,會是什么表情?安鹿竟然有那么些害怕從厲南淵眼底看到厭惡的神情。見安鹿一直不回答,厲南淵索性往床上那么一躺,擺出一副安鹿完全趕不走的樣子。安鹿見狀就知道厲南淵是要留下來了,只能默默轉身去洗漱。這一晚,因為有厲南淵躺在身邊,安鹿一直睡不著。她能夠聽到厲南淵在旁傳出的均勻呼吸聲,而她的心卻早已七上八下了。和安鹿一樣,厲南淵也沒睡著。兩個人各懷心事地睡在一張床上,可彼此心卻離得特別遠。隔天,趁厲南淵離開去公司的時候,安鹿一個人去了醫院。安鹿很快就做了檢查,一系列檢查出來后,拿到手中的化驗單,安鹿已經整個人傻掉了。真的懷孕了。上天跟她開了一個玩笑還不夠,還要再來一個?懷孕意味著什么?安鹿不敢想。要打掉這個孩子嗎?不,安鹿沒有立刻下定決心。可如果要留下,遲早會被厲南淵知道的,她不可能瞞得住。安鹿陷入了兩難境地。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。失魂落魄地回到厲家,安鹿看到大廳內holy一個人在玩樂高積木。自從將holy從長老們那里帶回來后,Holy明顯開朗多了,雖然還是一樣黏著安鹿,但是安鹿能夠發覺孩子在改變。“安小姐回來了?Holy少爺今天很乖,安小姐可以放心。”女仆率先注意到安鹿,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