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言簡意賅。厲南淵聽到這話才放心了。外面都好就行。出事那么多天,怕是安鹿擔心壞了吧,都怪他屬于防備,要是一早知道有人算計,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。“厲總,你多少吃一點吧,要是不吃的話身體肯定受不了啊。”保鏢看著厲南淵身上已然被鮮血凝固的襯衣,有幾分同情。雖然他不是跟著厲南淵辦事的人,但看著厲南淵受傷淪落至此,保鏢心里也不好受。厲南淵這樣一個優秀的企業家竟然會淪為階下囚,這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。厲南淵沒回話,保鏢訕然聳肩,轉身離開了。“等等.....”就在保鏢要離開時,厲南淵喊住了他。保鏢轉過身,“厲總還有什么吩咐嗎?”厲南淵因為多天滴水未進已經脫水了,可他還是強撐著精神,慢慢坐起來。“你去給我帶份報紙。”“報紙?”厲南淵被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房子中,竟然想的不是怎么和外界取得聯系,而是想要報紙。區區一份報紙能夠帶給厲南淵什么?保鏢不解,可還是點頭答應了。“晚上送飯的時候我會給厲總帶過來,厲總,秦總那邊還是很關心你的,你多少得顧及自己的身體。”保鏢再次勸道,說完就帶上了門。厲南淵看著門在自己眼前合上。就像是自己僅有的希望也被磨滅了一樣。被關在這種地方厲南淵當然要反抗,可是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,那人更是為了防止他逃跑而給厲南淵注射了藥物。呵,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呢,這么想要他死,在自己死前瘋狂折磨,果然夠狠心。厲南淵想到這兒,用手抹去臉上干涸的血,就像是那天的事情重演一樣。厲南淵目光鎖定一處。他不怕死,也不怕受傷,他最怕的是安鹿知道她出事該有多擔心。那女人平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模樣,得知自己出事說不定還真會做出什么傻事出來。厲南淵不想安鹿太過擔心,他想要安鹿好好的。另一邊,保鏢從關押厲南淵的房間出來后就看到一群人朝走廊盡頭走去,那邊戒備森嚴,看上去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樣。保鏢只是看了一眼,一轉身就撞上了來人。秦硯崢陰著一張臉走來,黑色大衣襯得他更為深沉內斂,俊毅的側龐如刀削,黑瞳下是毫無溫度的光。保鏢愣了秒,隨即行禮。秦硯崢直接越過保鏢往前走,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。秦硯崢抵達一間房門口,門口的保鏢給他開門。門打開,與關押厲南淵房間不同的是,門內光亮一片,溫暖似是進入一個春暖花開的地方。玻璃茶幾上的爐上煮著花茶,咕嚕嚕的沸騰著冒熱氣。秦硯崢走進,坐在貴妃椅上的婦人留意到秦硯崢,朝他看來。“你來了。”熟悉的嗓音,再往上是一張熟悉不過的臉。秦母眼底含笑看向自己的兒子,臉上盡是從容不迫的神情。沒錯,墜海的秦母并沒有死,而是換了一層身份活躍在外。而這次的連環車禍以及厲氏的事情,都是秦母一手所為!而秦硯崢,則是被牽扯入內的無辜人!“坐吧,我剛煮了茶,你陪我喝會。”秦母熱情邀請道。他們母子的關系好似從未有過嫌隙。秦硯崢冷睨了秦母一眼,落座。秦母吩咐身邊的人替秦硯崢拿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