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老板雖然宰人,但是這塊料子必然是有他的價值的,如果沒有價值,他也不敢往上擺,因為懂行的人能看的出來,不懂行的人看不出來也不會買他。我不知道齊亮懂不懂,但是我對這塊石頭有點興趣了。我走過去,看著石頭,有50公斤重,黃鹽砂皮殼,皮殼翻砂均勻,沙粒結構緊密,是木那廠區的老料,料子的表現挺好的。我拿著手電在石頭上打燈,料子的皮殼特別的硬實,我拿著燈頭敲有一種硬邦邦的感覺。我蹲下來看著下面的料子,上面的表現特別好,但是賭石得看全面,尤其是木那的料子。木那廠區的料子變種風險很大。突然,我看到下面的料子有一片沙礫感很粗狂的感覺,就像是劣質水泥跟沙子攪拌之后的感覺,很松散。我深吸一口氣,下面的皮殼種嫩,變種的風險非常大,種水一定不好,而且如果有色,也有可能會跳色。這就像是鹵雞蛋一樣,有一半雞蛋煮的夠久,所以味道就會足,有一半在上面沒有鹵料,他就不會有味道。這塊石頭就相當于沒有風化好,有一半料子是不好的,但是這個鄭老板非常聰明,他把表現不好的一半給放在下面,五十公斤重的石頭,很少人會搬起來看,因為你搬不動。所以,只能看的到上面一部分的料子。齊亮笑著說:“你弄的跟真的似的,你看的懂嗎?”我抬頭看著齊亮,我笑著說:“這石頭不行,種嫩。”齊亮笑起來了,他說:“你還知道種啊?看來書沒白看啊。”我笑了笑。我知道齊亮挖苦呢,不過我不在意,我在尋思這塊料子。這塊料子其實是有賭性的,這上面一半的料子,表現非常好,就是下面的料子不行,但是這上面的料子表現能吃進去多少,就難說了,如果吃進去的多,那么也有大的賺頭。鄭老板掃視著我,他說;“年輕人,你不買就不要亂說話,神仙難斷寸玉,你說這塊料子種嫩,萬一要是齊老板不買,被別人買走了,然后賭贏了,這損失你賠嗎?”我笑了笑,這個鄭老板什么意思,我十分清楚,他不就是不想我破壞他生意嗎?我懂,我說: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就是瞎說的。”齊亮笑了笑,說:“你不瞎說我能聽你的嗎?那塊二十萬的,要不是聽你的能輸嗎?這塊料子我要了。”郭瑾年走到了我邊上,他問我:“什么情況?”我還沒說話呢,齊亮就說:“喲,郭老板,想玩玩嗎?你要是有興趣,可以競爭一下,不過不知道你眼光怎么樣,聽說上次在公盤,你可是輸的連毛都沒剩下。”我看著郭瑾年的表情,變得很陰沉,但是隨后他就笑了一下,他說:“對,我眼光不怎么樣,你玩。”我跟郭瑾年走到了邊上,郭瑾年陰沉臉問我:“那塊石頭怎么樣?”我說:“上面好,下面壞,那個鄭老板只是把料子表現好的放在了上面,齊亮被上面的表現給吸引了,沒看下面的表現,下面的種嫩,有變種跳色的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