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郁跟著顧承離開了警局，他們跟警局的人打了招呼，若是案子有什么新進展，他們會電話聯系他們。周浩選了一家離警局相對近一點茶餐廳，三人要了一個小包廂。餐點逐一上桌，宋郁卻沒有什么胃口。“你剛才說，你的人有新情報，你還在暗中調查這個案子嗎？”顧承嗯了一聲，不著急說，而是慢條斯理地給她夾了一只水晶蝦餃：“嘗嘗味道。”宋郁秀眉緊蹙，她哪有什么心情吃東西啊，就不能先把重要的事情告訴她嗎？顧承一副不談其他，先填飽肚子比較要緊的姿態，讓宋郁也只能閉上嘴，用力夾起蝦餃塞進嘴里，又用力地咀嚼。仿佛她嚼的不是蝦餃，而是某個欠揍的人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來，顧承是擺明了不吃東西就什么都不告訴她的態度。“再嘗嘗這個菠蘿包，虎皮鳳爪也不錯。”顧承接二連三地給她布菜，她一吃完就有新的吃食放進她碗里。宋郁終于受不了了，她啪的一下把筷子撂在桌面上：“你就不能讓我自己夾嗎？”顧承夾菜的動作一頓，筷子收了回來，輕輕放在碗碟上：“我怕你不肯吃。”“我為什么不吃？”宋郁說完，自己夾了一個叉燒包放在碗里，泄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。叉燒包吃完，宋郁也飽了，看她沒再動筷，顧承這才看向坐在對面的周浩。周浩會意，撥通了一則電話，并開了免提。“有新發現嗎？”電話那端，傳來略顯嘶啞的聲音：“別墅那邊沒什么動靜，韓世勛從警局出來后，直奔韓氏集團，正在參加股東大會，我們還查到媒體那邊通稿都已經準備好了，韓衛忠虐殺沈清歡的事兒，怕是明天就會鋪天蓋地的曝光了，這新聞韓氏集團壓不住，隆城想看韓氏集團倒臺的公司可不止一兩家。”周浩看了眼顧承，繼續問道：“在這期間，韓世勛的助理都做了什么？”“林曉東在韓世勛被警方帶走之后，就從別墅離開，去找了韓老爺子，韓老爺子趕去警局的時候，他又去找了律師，除了這些，別的他什么都沒做。”聽到這里，宋郁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，但她沒開腔。“能不能打探到韓氏集團的股東大會大概商榷了些什么？”電話那端的人遲疑了下，回道：“恐怕需要點時間。”“嗯，繼續盯著，這幾天辛苦你們了，等事情結束，顧總不會虧待你們的。”“我們明白。”周浩利落地掛斷了電話，皺著眉說：“顧總，看上去像是沒什么問題。”顧承不以為然：“沒有問題，就是最大的問題。”周浩點了點頭，不再說話。“韓世勛的那個助理，也住在韓世勛家里？”宋郁從剛才就在疑惑這一點了。顧承嗯了一聲：“韓世勛的助理叫林曉東，根據我的調查，他十六歲那年，被他的養父母賣了。”“賣了？”“這世上有很多人，男女不忌。”宋郁一聽就明白了，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：“那他跟韓世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