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阮見周氏哭泣,伸手撫了下她的后背。“娘,陸慎行挺好的,對我好,也愿意努力。咱們家先在的情況,你覺著,我還能嫁給哪個高門大戶?還是皇城的皇親貴重?就是咱敢想,人家也不定愿意娶我啊?我跟了陸慎行,至少是個正妻,難道,你想讓我去給人做妾啊?至于家里窮這個,您放心好了,勤快的人,不會窮一輩子的。”周氏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服江阮,顯然,這個女兒主意可比她大的多。“娘就是覺著,委屈我家阿阮了。”江阮淺淺笑了起來,本就明艷的俏臉,卻因為這一笑更加的風華絕代。她長的本就是屬于大氣渾然天成的那種,雖是一身粗布衣裳,可高門大戶里養出來的姑娘,渾身的氣勢,富貴之氣,不卑不亢,尤為醒目。按照他們家的培養,將來,江阮可以要嫁給太子的。周氏瞧著,頻頻嘆氣。江阮說道,“娘啊,我不委屈,我跟了陸慎行是自己心甘情愿的。將來,旁人有的,咱也有。您就請等著就是了。”江阮還真是不敢跟周氏多說,周氏擔心女兒的心情她是能理解的。可她都已經嫁給陸慎行了,豈能說和離就和離?就是現在和離?江家能拿出五兩銀子來?若是過了幾年再和離?她江阮可還等的起?不管怎么,都是不可行的,江阮也沒盲目的聽從母親周氏的話。再者說了,她就是喜歡陸慎行的臉,剛硬板正,還有他護著她的時候那種感覺。……在江家呆了半天,趕著晌午飯的時候,江阮回到了家。可卻沒等到陸慎行回來,她有些擔心,想著陸慎行興許是找到什么獵物了,回來的有點晚。沒想到的是,江阮又等了一個下午,天都黑了,還不見陸慎行回來。古代的夜晚就是點煤油燈,蠟燭等物,這些東西又是燒錢,沒有誰家愿意一直燃燈不止,看著煤油燈的油,快是要燃盡,江阮是睡也不是,等也不是。心中咕噥,這個陸慎行,別是掉到狼窩里,被狼吃了才好。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,聽到門口有動靜。大門她沒落鎖,想著陸慎行回來的時候,能方便點,可屋里的門她是關著的。聽著有動靜聲響,江阮忙著問了句,“陸慎行,你回來了?”不見有人回應,江阮膽子頗大,掌燈湊著窗子看了下,沒想到,卻看到一張趴在窗子往里面看的臉,是那個在他家墻外徘徊許久的二流子。突然間的一張臉,差點嚇死了江阮。她低聲呵斥,“哪里的惡心東西,趕緊給我滾出去,小心我相公回來,打斷你的腿。”“你男人出門一天沒回,不定死在了山里。你男人是個瘸子,咋能滿足得了你,小娘子,你開開門,我來教你咋做個女人。”“混蛋玩意兒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江阮人是看著溫和好欺,這暴脾氣一上來,也是軟硬不吃。從屋里找了個棍子,也不曉得是干啥用的,朝著貼在窗戶上那張臉,猛地戳了過去,門外的人顯然沒想到江阮會沒被嚇到,還反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