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御廚房內,又等了半個時辰,才聽到那邊傳來大太監李明德的聲。“宣,宣陸家娘子覲見。”這一聲尖銳的高喊,讓江阮差點沒站穩摔倒了。這邊楊志煥也是激動了起來,忙問向李明德,“官家可是吃了?”“吃了,吃了,那個松鼠魚,陛下吃了,說味道不錯。陸家娘子,請跟奴才去面圣吧。”江阮哪里敢說不行,忙恭敬道,“是。”江阮其實也沒見到皇帝的真容,就是聽了皇帝的兩句話。贊了句味道不錯,還問了她是哪里人士?江阮答自己是江家幺女,嫁到陸家為人婦。這老皇帝根本就不記得江家是哪位了,也可以說是,根本就不曉得多年前的皇城,還有個江家。官家賞賜,黃金百兩,一把玉如意。江阮瞧那些東西,突然跪下,懇求說道,“民婦想為家父求的一個自由之身,還懇求陛下能應允。”見江阮突然這般舉動,珠簾內的老皇帝沒說話,頗有意味的哦了下。可在跟前伺候著的嘉興長公主,卻低聲呵斥了起來。“江氏,你別不識抬舉,自古以來只有陛下賞賜,沒有人來求。”“民婦懇求。”她固執的說,臉上帶著泰然。老皇帝這才,問道,“你說……,你父親是做何的?”江阮沒敢抬頭,卻吐字清晰的將江家的家事,說了個清楚。老皇帝想了下,溫和慈祥的目光中,閃過一絲冷光。“江波裘的冤案,朕知道。下去吧!”老皇帝竟然還記著外祖父,這點讓江阮霍然明白了些什么,這個看似昏庸的老皇帝,應該知道,當年……關于江家的是冤案。江阮是被嘉興長公主給強勢帶了出去的。只等上了轎子,從宮內離開。嘉興長公主還指著江阮的腦袋問,“我看你真是膽子大的不要命了,你可知道,你是跟誰說話的,那是皇帝。”江阮道,“我知道,我只是想……還我父親一個自由身,讓我三個哥哥,可以參加科舉考試。江家本來就是被冤枉的,是被人陷害的。”聽嘉興長公主道,“那你知道是誰陷害的嗎?是魏安王,魏安王手下有個劉相如,當年就是劉相如的老師孫淼,也就是前任太傅。”前任太傅,跟江阮的祖父,是同屆官宦。當年他安全無事的從朝堂上功成名退,落得一個名垂青史,但江家卻被抄家。當年,明明是孫淼跟魏安王暗中勾結,意圖造反。后被官家派了特使去查,查到之后,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江家。那個時候江家江賢祖跟薛家薛元道,是連襟,而薛元道的一個女兒,正是給了魏安王做側妃。如此來看,就判定說是,江家跟薛家,同站在了魏安王這處了。為了削弱魏安王的羽翼,當年,……可是抄了不少門戶,當然,有些是真的跟著魏安王一起試圖謀反,江家……是真真的被人陷害,才落得這個凄慘的下場。“長公主,您說,我父親他們,能被平反吧。”“江阮,我實話告訴你,陛下就是現在知道他錯判了,也不會承認。不過,你父親跟兄弟可以來皇城,但官位肯定是恢復不了的。剩下的,我勸你,不要再這般莽撞,這次是你有功在前,若是……陛下一個不悅,你的小命難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