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販多了,吃喝住宿的人也就多了。
江阮想了下,怕是這個小飯館,還不能滿足的她野心。
她想了下,打算再做個酒館。
關于進酒的渠道,江阮有。
陸慎行養著的那些兵,可都不是白養的,他們將當地的一些果子以最低的價格收了回來,陸慎行又親自找了當地有釀酒手藝的師傅,帶出了一些人,專門在軍營里釀酒。
他們釀制的果酒,賣給了當地的人,或者是在玉門關做貿易的商人。
從這些人手中得到的錢,再從外地買糧食。
沒辦法,軍營現在人數還在增加,當然了,為了不讓這個李敬安知道,陸慎行那一萬多人的將士,全都隱藏在戈壁灘中的。
他們日復而出,日落而息,又有紀律,加上李敬安此人懶政,連軍營都不去,日常也就是在玉門關關內,走馬觀花的看一下。
用著公家給的錢,吃吃喝喝,只等陸慎行將那魏安王給找到,他就能帶著人,回皇城領賞去了。
坐在飯館內室的江阮,低首在桌子上劃了幾張圖紙,其實也不算是正經圖紙,就是自己的構思。
可沒想到,她正在想事情的時候,聽門口小廝來敲門。
低聲道了句,“掌柜的,李大人又來了,今日問您可在,說讓您給推薦幾個好菜。”
“且說我不在。不必多管他。”
江阮出門做生意的身份不是以陸慎行的妻子,對于這個剛來玉門關不久的李敬安,只知道江阮是個酒館的女掌柜,可不知道,她是陸慎行的大娘子。
時常而來,自然是帶有目的。
這不,人剛到飯館,就口出狂言,要讓江阮來幫她推薦菜肴。
見那小廝為難,江阮便起了身,“成了,你也下去吧,我出去瞧瞧。”
進入飯館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,江阮面對這些人的手段還是有的。
她從室內走了出去,瞧見那邊就坐在二樓靠窗位置的李敬安,面上帶了幾分冷淡不由心的笑。
“李大人來了,這次咱們飯館里的幾個菜都不錯,油潑雞,紅燒鯉魚,東坡肘子,粉蒸肉,桂花釀藕,不如,都給您上來?”
李敬安盯著江阮,一直瞧,說來,這李敬安也是個風流才俊,可惜,卻是那種不太入流,只會為自己算計的。
說白了,他每日來這飯館里,目的只有一個,盯著人家娘子看,那便是瞧上了。
李敬安打了下折扇,放到桌子上,說道,“那就聽了掌柜的話。我說掌柜的,我來你這飯館,也不下于三次了,一直想知道你的姓名,你為何總是不說。”
“這飯館也不是我的,我只是個幫忙打雜做事的,何德何能讓李大人記住我的名字啊。”江阮笑著說完,轉身眸子就冷了下,接著語氣甚是正常的說,“李大人您先稍等,這些個飯菜,馬上就能送來。”
三兩句就被打發了,這李敬安心里可是不痛快。
男人就是這種德行,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