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后薛家兄弟不放心長姐跟外甥女,便帶著家人一同來了皇城。薛家兩兄弟都成親了,老二薛望娶的媳婦懷孕幾個月了,老大媳婦,還沒懷孕人老實靦腆,害羞不會講話,整日跟著薛慶。江河來的時候,薛慶正在門口站著,一臉焦灼。薛望沒在家,實際上薛望是出去找媳婦了,一個懷著身孕的大肚婆,能干啥去?他們兄弟倆咋也沒想到,老二媳婦回去找上江家。馬車挺好后,江河讓人在門口侯著,他自顧走了進去。這里本來就是窮人巷,鮮少有穿著華麗的人過來,在瞧見江河之后,還有一些好奇的門戶,出來瞧了幾眼,說是哪家的貴人。薛慶在看到江河后,立刻扭身,不敢正視,大姐交代了,就是她累死掙錢醫治惠兒也不想讓江河知道。若是他們兄弟倆敢將惠兒的身世講出去,她就跟兩個弟弟斷絕關系。“薛陵可在屋內?”江河才不管那么多,直接逼問。“我、我不知道。”薛慶在氣勢上已經低了江河一頭,語氣也是虛的不敢應話。“我自己進去看。”“別,大夫正在給惠兒扎針,你別打攪了。”扎針?先天性心臟的問題,需要扎針?這是哪門子的庸醫?砰的一聲,門被從外推開,江河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個面容憔悴,過分蒼白,消瘦可憐的女子。以及在她懷里,睜著大眼睛,帶著可憐的孩子。江河上前,推開那手抓著長針的大夫,“她是心臟問題,你扎針能管用?要是她有半點損傷,我砸了你的牌子,滾開。”中年大夫被江河這般一兇,立刻收拾醫藥箱。此人他認識,皇城第一富商江河,是個有錢的主兒,不好得罪,他還是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得了。再說,這孩子心臟問題,扎針不過是給大人以心理上的安慰,其實,還真是沒啥用處。看著大夫離開,薛陵卻狂怒了起來。“你憑什么將大夫攆走,他是來給惠兒救命的。江家二爺,我跟您沒任何關系。”江河盯著眼前的人,臉上怒氣也跟著暴增。“你跟我沒任何關系?她是誰,誰的種?薛陵,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偷偷生下我的孩子,還對我隱瞞。你可知道,你這樣做,不是在救她,是在害她。孩子我帶走,我會給她最好的條件。”小妹說過一句,江河記著,先天性心臟病無法根治,只能好生養著。既然是自己的女兒,江河愿意給她提供一輩子衣食無憂。惠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望著江河喊,“爹爹,你是來接我跟娘親回家的嗎?”她那么的乖巧懂事,可薛陵有錯,她不該將孩子的情況給隱瞞下來,讓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。江河的心是狠的,他養孩子,可又想懲罰一下薛陵。“爹爹帶你回家,給你治好病。你現在先睡會兒,等你醒了,就不痛了。”孩子的手背上,扎了好多針孔,看著都讓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