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擦肩而過,顧知鳶的聲音就像是一陣陰冷的秋風,若有似無的刮過。“宗政景曜,自此,我欠你的還清了......以后你我互不相欠。”宗政景曜的低垂的眼瞼輕輕一動,卻還是沉默不語。望著顧知鳶的背影,蘇柳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。笑容轉瞬即逝,她抬手抓住了宗政景曜的袖子,輕聲說道:“王爺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都是我的錯,讓您和王妃鬧得不愉快了。”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。”宗政景曜說,他的手在衣袖下面握起了拳頭,神色略帶復雜。顧知鳶聽到這句話,身子微微一頓,步伐并未停留。“小姐,我看王爺也不是故意的,其實......”“給我打水,我要沐浴。”顧知鳶淡淡的說道。“是。”見顧知鳶情緒不太好,秋水也不敢多說了。沐浴之后,顧知鳶像是往常一樣去給宗政無憂治病。宗政無憂看到顧知鳶走進來的時候,眼神一亮,不過那亮光轉瞬即逝。他的眉頭微微一皺:“真是沒用,居然斗不過那個女人。”很顯然,宗政無憂也知道了這件事。顧知鳶一句話都沒有說,一把將宗政無憂的褲腿提起來。“我要是你,我就真的把那個女人推下去算了。”宗政無憂說。顧知鳶抬起手,將銀針刺了下去。“啊!”宗政無憂尖叫了一聲,隨后,他眉頭一皺:“女人,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,又不是我得罪的你。”“你現在有了知覺,自然會覺得痛了。”顧知鳶眉頭一挑:“你不是說了么?為了能站起來,什么痛苦都能承受,怎么現在就忍不了了?”“哼。”宗政無憂冷哼了一聲,耳根子卻紅了起來。之后,顧知鳶給他針灸,就算有點疼,他也緊咬著嘴唇,一聲都沒有了吭。瞧著宗政無憂的模樣,顧知鳶說:“你要是難受就叫出來,我又不會嘲笑你。”“不疼。”宗政無憂的聲音有些沙啞,緊緊的咬了咬牙齒,一雙手在袖子下面握著拳頭。針灸過后,顧知鳶收拾好了東西,站了起來:“休息一下,晚上站起來多走走,對你有好處。”“女人......”看著顧知鳶離開的背影,宗政無憂欲言又止,他始終覺得顧知鳶的情緒不太對。“怎么了?”顧知鳶回頭問道。“趕緊走吧。”宗政無憂不耐煩的說道:“你落了水,要是感染風寒,再將風寒傳染給我就麻煩了。”聽到宗政無憂的話,顧知鳶笑了一下,轉身就離開了。入夜,顧知鳶覺得自己的全身都難受,她抬頭一摸,額頭燙的嚇人,果然是發燒了,她甚至來不及吃藥就昏了過去。“水......”模模糊糊之間,有人緩緩將自己扶了起來,溫熱的水滋潤著顧知鳶干裂的嘴唇,他干燥的手指輕輕的捻掉她唇邊的水珠。宗政景曜?顧知鳶腦袋一沉,向前趴了下去,她唇上一暖,猝然撞上一個吻,一吻封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