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說道，“我不是這意思，喬董事長當時心力交瘁，應該是想發泄一下的，當然也不排除有其他原因，圍墻質量確實堪憂，如果我沒記錯，那堵圍墻是劉全安排人建的吧，當時喬氏正好進了一批海沙和劣質磚頭，本來是要退貨的，供貨方自知理虧沒收錢，喬氏不想浪費，全用在了那堵圍墻上，經過幾年的風吹日曬，到喬董事長去視察工地時已經腐蝕的差不多了。”李清說道，“是，當時我和董事長一起去的，我當時跟劉全談了點事，沒去圍墻那邊，老董事長可能是心情不好，所以在圍墻上踢了幾腳，對了，老董事長走向那堵圍墻之前，張總和他說了幾句話。”最后面這句李清聲音比較小。“說了什么？”秦牧懷疑有可能是那幾句話刺激到了喬建豪。李清搖頭，“我們離的有點遠，我沒聽清楚，當時還有公司其他幾名高管也在。”張哲不高興了，“李秘書的意思是，喬伯伯是因為跟我爸說了幾句話才氣的要去踢圍墻的？”既然說開了，李清也就不想再隱瞞，“我也不知道，當時確實還有其他幾名高管在，向總也在的，但......張總和老董事長離的最近，而且是走在最后面的，他們臉色都不太好。”張哲冷聲道，“你不是說，喬伯伯是自己走向圍墻的嗎？當時旁邊沒有其他人！”李清點頭，“我是這么說的，老董事長也是等他們走了以后才走向圍墻的，我以為他是要去工地的另外一邊視察就沒在意。”向華是公司元老，德高望重，他的話應該有可信度。喬沐南特意把向華和張博年已經當時在場的高管都找了過來。事情和李清說的差不多，張博年也承認跟喬建豪說過話，“我們討論的是公司的事，我并沒有刺激他，只是讓他面對公司現狀，看要怎么想辦法解決，我和他說，我已經在聯系萬盛的凌總，希望萬盛能投資，老董事長覺得讓利太多，當時沒同意，我確實有點生氣，我能感覺到，他當時心情很沉悶，但不可能是因為說的那些話。”喬安夏開始進入喬氏的時候張博年就很高調，一心要拿下喬氏的經營權，從那時起她就懷疑過他，“到底說了什么，恐怕只有張總自己才知道的吧？”張博年嘆了口氣，“我知道，一開始為了讓公司走上正規，我確實很高調，我也確實想獨攬大權，想把喬氏變成張氏，還傷害過你，但老董事長的事真的和我無關，我和他說的就那些。”喬安夏冷聲道，“到底是什么，我爸也不可能從地下鉆出來和你對質，隨你怎么說都可以。”張博年有些解釋不清了，“我再怎么樣，也不會去把人害死！”秦牧卻聽到了另外一句話，“你說喬董事長當時心情很沉悶？為什么？”張博年說道，“我也沒太在意，當時公司已經處在破產的邊緣，每天都有人來要債，董事長會心情不好也正常，我們都心情不好，不過，我感覺他好像還有些憤懣，甚至是，有點被逼到絕境的那種感覺，”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向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