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戰平津開始發熱,渾身滾燙,心率快。吃藥擦身,師徒三人忙到了后半夜,終于退燒了。麻醉藥過去后,傷口開始痛,薛康為施針為他止痛。陸琬琰很佩服薛康為的一手銀針止血和止痛,神醫果然是神醫,這需要自己學幾年才能懂得其精髓。第二個關卡過去,師徒三人松了一口氣。陸琬琰說道,“師父,現在應該不會再有異常情況,您去休息一會兒吧。”年紀大了,熬夜熬不住,薛康為站起來,“好,我去外間休息一會兒,有情況喊一聲就行。”他也沒睡多長時間,天蒙蒙亮和那位太醫一起過來,換陸琬琰和洪順福。三天三夜守在戰平津身邊,其中他發熱了兩次,還好平安度過了。傷口長得很好,陸琬琰給他換了藥,“再過四天,你就可以回自己的院子了。”“謝謝,辛苦你們了。”戰平津感覺脖子有些癢,伸手去撓,只能抬起來一點點,根本夠不著,“戰超,快,給我撓一撓。”戰南山喜極而泣,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只抬起來的手,“平津,你的手,你的手能動了,你的手能動了。”戰平津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么,眼淚嘩啦流了下來,“手,能動了,能動了。父親,我的手能動了。戰超,我的手能動了。”“世子爺,是的,您的手嫩感動了。”戰超忍不住淚流,世子收了多大的罪,他此后在身旁,感同身受。太好了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親眼看到一個被宣判癱瘓的人,手腳能緩緩的動了,這就是醫術上的奇跡。讓參加手術的其他三人很有成就感,也很榮幸能夠參加這次的手術。那些沒參加手術的太醫們,這些天一直關注戰平津的情況,只要有機會就向他們請教各種問題。如今戰平津的手腳只能稍微動彈,但是已經是很大的進步,是他們的醫術不能到達的水平。對陸琬琰,他們肅然起敬。夏侯曄看著這些圍著陸琬琰的太醫們,心想,若是告訴他們,他們口中的王大夫是個女子,不知道作何感想啊。他與有榮焉,走了過去,“都散了吧,王路這三天辛苦了,讓他回去休息,有什么疑問,以后有的是時間討論。”“對對對,王大夫趕緊去休息。”眾人紛紛點頭,讓開了路,讓陸琬琰去休息。這三天最累的就是她,薛康為看出了些兩人的苗頭,侯爺如此心疼她,他就安心了。遂擺手,“趕緊去休息吧,你看看你眼底青黑一片。”四個人誰不是黑眼圈很重,都需要休息。陸琬琰回了院子,洗漱后直接倒頭就睡。夏侯曄守在床邊,趴在旁邊看她睡著了像個孩子一樣可愛。期待著她醒來后,給自己的驚喜。“主子,軍營那邊出事了。”夏侯曄瞪了一眼時分,“小聲點,吵醒了琬兒,唯你是問。”時分壓低聲音,“許多匹馬兒病倒了,大夫們看了沒找到癥結所在,已經出現馬匹死亡。”好好的怎么會生病。夏侯曄站起來,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,關上房門,讓時星時月守著,“走,去看看。”快馬加鞭到了軍營,時辰帶著飼養馬匹的幾個馬倌兒過來,說明了情況。“草料一直都是原來的草料,沒有問題。可馬兒吃了之后拉不出來,剛剛軍醫劃開了死去馬匹的肚子,發現結塊嚴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