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話要是告訴朱木祥,估計想跟她們同歸于盡。睡得差不多,小蓮進來了,孫奇文緩緩睜開眼睛,有些傻傻的沖著她笑。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來,“我要回去了,太晚了,回家。”跌跌撞撞出了門,遇到了過來的江淮春,她揮著手絹兒,“朱大夫,明天再過來玩啊。”“沒銀子了,來不了的。”看著跌跌漲漲、路都快走不穩(wěn)的背影,江淮春冷笑,沒銀子,你也會來,想法設法偷搶爬拿,你都會弄了銀子來。為了不引起懷疑,孫奇文在城中胡亂轉了兩圈,才去了約定的地方,里面夏侯曄安排了人接應。進了茅屋換了裝束,孫奇文才從反方向回了總兵府,其他查案的事情交給夏侯曄他們。府內,陸琬琰與薛康為和洪順福一起研究解藥。她根據(jù)現(xiàn)代戒毒所的藥瓶和方法,提出了解藥的方子,“若是發(fā)病的時候很瘋狂,必須捆綁防止病人傷害自己外,還得給病人服用鎮(zhèn)定劑。心里疏導和鼓勵也很重要,給病人建立信心,才能堅強的走下去。”薛康為贊同她的提議,“可惜這里的藥粉太少,無法確定下解藥的方子,若是多一些,對咱們有幫助。”洪順福點頭,“是啊,就這么一點我都怕呼吸重了把它吹沒了。”“有有有。”孫奇文飛奔進來,從懷里掏出一個袋子,輕輕的從里面到處一堆粉末,“我?guī)Щ貋砹恕!薄安诲e不錯,小文這次立了大功。”薛康為夸獎,“你是頭功。”“謝師父夸獎,幸不辱命。”想起那屋里的事情,他給自己捏了一把汗吶,還好自己是個坐懷不亂的君子。有了足夠的藥粉,就能夠準確判斷出它的成分。陸琬琰很快確認了,“剛才我們少說了兩眼配料,合、歡和曼陀羅。”“對,她們有很多曼陀羅。”孫奇文告訴他們,“我已經(jīng)后院廂房,里面有非常隆重的曼陀羅。曼陀羅在遙遠的辛頭國,咱們與他們沒有往來上百年,這些年沒出現(xiàn)這些東西,曼陀羅是從哪里來的?”薛康為想到一個地方,“有沒有可能來自忘憂谷,我一直懷疑那里有曼陀羅,不然進去的人為什么從來不曾出來過?”“如果來自忘憂谷,那這件事情就與忘憂谷有關。聽說忘憂谷從來沒有出來過,遺世獨立,會是他們嗎?”陸琬琰猜想,“會不會有人進去后偷偷跑了出來,把曼陀羅帶了出來。”師徒三人點頭,“很有這種可能。”曼陀羅的出處讓夏侯曄查,因為朱木祥此刻發(fā)病了,在地牢里痛苦打滾,口吐白沫,還用腦袋撞墻。陸琬琰立刻下令,“趕緊把他捆起來,這會兒他已經(jīng)失去了理智,你們要注意不要被他傷到。”地牢門口就聽到朱木祥凄厲的叫聲,走進去一看,他被捆成了粽子彎腰駝背,像只蝦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掙扎。眼睛通紅,口吐白沫,青筋暴露,難受的要撞墻要抓撓自己。“啊——”朱木祥狂躁的叫喚,“我要殺了你,殺了你。”陸琬琰實在看不下去,給了侍衛(wèi)鎮(zhèn)定藥物,“給他服下,癥狀過去之后再給他松綁。”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必須趕緊配出解藥。那個地方可不止朱木祥一個客人,希望修曄趕緊將老巢找到,以免讓更多的人受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