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肯定能。”身上熱在慢慢退,時月送來了藥材,陸琬琰取出巴豆和朱砂給她,“這個碾碎,其他交給周老爺,熬藥湯。三碗水熬成一碗,燒開后文火。”將巴豆朱砂膏藥貼在闌尾穴,陸琬琰囑咐周湘君的貼身丫鬟,“一定不要弄掉了,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查看情況。”給周湘君服用了藥睡去,陸琬琰出來找周弼,“這叫鬼針草劑,她情況嚴重,一天服用兩次,早一次晚一次。可以稍微緩解病情,但想除根必須通過手術,將病灶切除。”“周某也聽說絨城那邊軍醫院有能動手術的大夫,可都是男大夫,有損女兒閨譽,一直沒成行。”周弼擔心啊,“這手術可有危險,她肚子痛要怎么手術?”這就是現狀,閨譽比性命重要。不是周弼迂腐,大楚是封建社會,保守的封建思想很正常。所以,培養女大夫,迫在眉睫。“就是在痛的位置切個小口子,把里面病變的切除,再縫上。”陸琬琰說道,“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,吃藥根本不能治愈,拖下去,受罪的還是她。”看他猶豫不決,陸琬琰知道沒那么容易下決定,畢竟人命關天,他們對手術不了解,需要時間考慮。陸琬琰說道,“這對我來說,是個小手術,但是對你們來說,是個考驗。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,周老爺好好考慮一下吧,考慮好了再來通知我。還有,擂臺上發生的事情,我很抱歉,打擾了你們的喜事,不過我們真的沒有惡意。”“哎,今天這比武招親都是為了哄小女開心,自從到了這個病,她每天都在痛苦中度過。原本性格脾氣很好,因為疼痛變得異常暴躁和任性。”周弼心疼女兒,恨不能代她受苦,“看她一日日痛苦,我這心啊,太難受了。尤其是那些大夫沒沒搖頭,我這心啊,痛如刀攪。”周弼老淚縱橫,“她從小沒了娘,我年輕的時候對她多有疏忽,現在想起來,對不起她啊。”他矛盾啊,一方面不想讓女兒繼續受苦,一方面想到陸琬琰說的場景就害怕,割破了肚子,還能活嗎?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聽到,開了藥,其他也做不了。陸琬琰告辭,“周老爺若是考慮好了,再來通知我吧。告辭了。”目送她們你去,周弼問周玉韜,“韜兒,你說該怎么辦啊?”“湘兒日日痛苦,不如賭一回。”周玉韜捏緊拳頭,決絕的道,“若是救回了湘兒,我們千金診金報答,若是救不回,兒子就殺了她給湘兒陪葬,再zisha去陪湘兒,不會讓她孤單。”“你...”周弼嘆了一口氣,“我周弼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,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啊。寧愿病的人是我,為什么是湘兒啊。”周玉韜扶著周弼,“父親,兒子認為做那個手術還有一線生機,不做,一點希望都沒有。”“好,那咱們就做,有個萬一,爹也不茍活于世。”父子倆下了決心,突然想起來,那位大夫沒留下地址,他們上哪兒去找人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