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姜黃水,把它當(dāng)墨水在宣紙作畫,然后把宣紙弄干。”云逸和侍書又是烤又是扇,好容易把紙給弄干了。只見他端起玻璃杯,往里面倒水,拿起一包食用堿粉倒進(jìn)水中攪拌。云逸端著杯子,挑釁的看向苗曾琦,得意的看向眾人,“現(xiàn)在,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。”他嫌棄堿水不好喝,遞給侍書,“你來。”“是。”侍書一口堿水含在嘴里,噴在宣紙上,原本什么都沒有的宣紙慢慢顯現(xiàn)出紅色的字畫,如朱砂一樣美。上面畫了苗曾琦的抽象畫,旁邊寫著四個大字,裝神弄鬼。夏侯允心中好笑,面上嚴(yán)肅的斥責(zé),“你這孩子,大殿之上豈容你放肆。苗長老可是南疆德高望重之人,你這般沖撞,太魯莽了。”沒說給苗曾琦道歉,話中之意南疆德高望重的長老竟然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。大楚官員揚(yáng)眉吐氣啊,南疆人一向趾高氣昂,年年弄這些糊弄人,又找不出破綻。心中早就氣得不行,今天被現(xiàn)場戳穿,打臉?biāo) C缭鶜獾媚樕噢D(zhuǎn)紫、紫轉(zhuǎn)黑,他身邊的其他人甚覺丟臉,低下了頭。屢試不爽,沒想到這次竟然被一個小兒給拆穿了。他年紀(jì)大,臉皮已經(jīng)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厚,鎮(zhèn)定下來后,他笑著道,“沒想到小郡王對我們南疆的巫術(shù)很有興趣,看小郡王頗有慧根,不如拜老夫?yàn)閹煟欢▊髂阏娌艑?shí)學(xué)。”“算了吧,畫技不如人,還噴了你的口水,我想這幅畫不值錢。”云逸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闹S刺道,“南疆就是再窮,也不能送一張噴了口水的破畫吧。不送禮物就算了,還想騙走瀟灑英俊又多金的小郡王,打的好主意啊。”他拿起自己的那張畫,“還沒小爺這張畫有神韻,真是把苗長老刻畫的入木三分啊。這是我們大楚的回禮,拿走,不謝。”那么丑,也就輪廓有點(diǎn)像,哪里就入木三分,完全是丑化七分。夏侯曄看著云逸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,心中甚是安慰。他就說了,云逸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這么放蕩不羈,他是有智慧的人。云逸轉(zhuǎn)身問苗曾琦身邊其中一個徒弟,“天上掉下一張臉,你要不要?”那徒弟一皺眉,想了想,“不要。”云逸抱拳,“見識了,果真是不要臉。”他又問另一個徒弟,“天上掉下一張臉,你要不要?”這徒弟果斷點(diǎn)頭,“要。”“哎。”云逸嘆息,“這就是南疆啊,臉皮真厚。”這乖張的問題,問的南疆人左右不是人,氣得臉紅脖子粗。在別人的地盤上,不敢動怒。大楚官員忍俊不禁,鳳玄雍暗自笑得肚子疼,臭小子不知道從哪里聽到這么奇怪的問題,成功的制住了南疆人。這感覺,怎么那么舒爽呢。只有夏侯曄知道,這個乖張的問題,當(dāng)初是陸琬琰問云逸的問題。他活學(xué)活用,將了南疆一軍,讓他們難堪。這倒不怕他們生氣,南疆從來與大楚就是敵對關(guān)系,不怕撕破臉。接下來是各位皇子獻(xiàn)上禮物的時候,又是爭奇斗寶表達(dá)孝順的時刻。金銀珠寶、古董字畫,并沒有什么新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