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月立刻跑了過去把孩子帶了過來,他要行禮,陸琬琰讓他免了,“孩子,這里原來停了一艘小船,你可記得它什么時候離開的?”“王妃問這里的船?。俊焙⒆佑浀煤芮宄?,“前天天氣突然很暖和,河面的冰化了許多。白天船還在,第二天上午我再來放羊的時候船就沒了。”走了兩天了。陸琬琰讓時月給他銀兩做感謝,男孩子不要,“我知道您是定親王妃,當初那個殺蟲藥救了好多人,也救了我。您是大恩人,我不能要您的銀子?!薄澳転橥蹂鍪?,小子很高興?!本狭藗€躬,孩子靦腆的一笑,跑了。真是個樸實的孩子,知恩圖報。忽然,那孩子又跑了過來。小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,笑道,“王妃娘娘,這個劉嬸子很奇怪,她總說自己是劉金花。哎,可我聽陳大叔喊她劉琴。他們吵架有點大聲,被我聽到了。”劉琴,她不叫劉金花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陸琬琰心中一咯噔,她怎么忘了,當娘的叫什么花,怎么可能把女兒的名字叫花。她真是,太愚蠢了。如今這不是最重要,當即是要把人找到,找到花兒。謝過孩子,陸琬琰派了兩個人在這里守著,她帶著人往下游去。最近風那么大,劉氏沒那么大的力氣,把能住人的船撐到上游。如果是在岸上拉船會留下痕跡,再說她也辦不到。舍了馬車,陸琬琰騎馬往下游找。她一刻都不能停留,多耽誤一刻花兒的危險就會更大。來到岔路口,一條南,一條北,陸琬琰和時月分頭找。到了下游,漁船更多,長得差不多,要上船看過才能分辨得出來。劉氏一看就是個有心計的女人,她肯定會讓自己的船和這些漁船外表一模一樣。陸琬琰在南邊的河流找,上了一條一條漁船尋找,沒有,都不是?!扮?,別著急,一定能找到?!兵P修曄騎馬追上來,“繼續往前找,按照劉氏的行徑肯定不會停留,跑得越遠越好?!兵P修曄來了,心里的痛終于繃不住,鋪面而來,“修曄,都怪我,都是我的錯?!薄皼]事,沒事,花兒肯定沒事。”鳳修曄心疼的給她擦眼淚,“不是你的錯,是人心難測,人性本惡?!薄白甙?,我們繼續往前追?!薄昂??!标戠粮裳蹨I,打馬和鳳修曄往前狂奔。心中祈禱,花兒你一定要堅強啊,娘親來了,娘親來接你回家了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花兒在一次睜開了眼睛。面前一亮,劉氏猙獰的臉出現在她面前,她嚇得瑟縮成一團,渾身都在顫抖。她一把將小小的花兒從船艙里提起來,嘭的一聲,狠狠的扔在了地板上,抄起了吹火筒。花兒知道她又要挨打了,她虛弱的看著她,強忍著淚水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她不哭不求饒,只虛弱的問她,“為什么...為什么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