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(xiàn)在有二十幾兩銀子,再攢一點銀子,等記憶恢復得差不多,就可以回去找家人。
在心底深處,總感覺有個人在思念他,在等他回去。
鳳修曄摸了摸后腦勺,“小牛兒,我總覺得我不應該叫陳阿牛,這么俗的名字配不上我。
”
“對,阿牛哥哥應該有個好聽的名字。
”藍牛深以為然,“牛兒是我叫的才對。
”
如果他是發(fā)生意外失蹤,飄到這里來,那他的家人肯定會找他。
想到這里,鳳修曄站起來,“小牛兒,最近有沒有找人的告示?”
藍牛想起來,一拍腦袋,“阿牛哥,走,我?guī)闳ユ?zhèn)上的告示牌,哪里張貼了可多紙了,我不認識字。
”
他覺得阿牛哥肯定認識。
“走,去看看。
”
陸琬琰站在告示牌前,看到尋找鳳修曄的告示,上面的畫太潦草了,根本不像,哪個畫師這么不負責任。
難怪沒找到人。
等她們離開,一個孩子從這里經(jīng)過,偷偷扯下這張紙包住手里的糖粑粑就跑。
鳳修曄和藍牛到這里后,一張張看過去,東家長西家短,雞不見了狗跑了,就是沒有尋人啟事。
斗大的字藍牛一個都不認識,將鳳修曄看了半天,他著急了,“阿牛哥,你看到了嗎,有沒有?”
“沒有,全部都是找東西的,沒有找人的告示。
”鳳修曄想,他不是南疆人,這里怎么會有找他的告示,想岔了。
買了些生活用品米面,鳳修曄不想去擠了,擦了把汗,一轉(zhuǎn)頭,藍牛不見了。
“牛兒,小牛兒~”他個子高,一眼能看很遠,見藍牛被擠道邊上去了,沖著他揮手,“我在這兒,馬上過去,小牛兒你別動。
”
鳳修曄使勁往藍牛的方向擠,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豬油已經(jīng)被擠成油渣了,鞋跟被踩掉都沒辦法彎腰。
看到藍牛被人群往前推,急得滿頭大汗,鳳修曄大聲喊道,“小牛兒別怕,擠到橋頭,在那里等我。
”
就怕有拍花子,把孩子偷走,鳳修曄眼睛不敢錯開,盯著藍牛。
陸琬琰幾個就在他后面不遠,聽到鳳修曄的聲音,雖然聲聲鼎沸,陸琬琰還是聽到了。
她激動的道,“你們有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,是修曄的聲音。
”
他們豎起耳朵聽,什么都沒聽到。
時月頂起木香,“快看看,有大高個嗎?”
王爺那么高,在苗疆這里太明顯了。
人潮涌動得太快,鳳修曄早就被推著轉(zhuǎn)了彎,木香看了許久,也沒看到大高個。
木香放棄了,“這什么地方,趕個集能瘦幾斤。
”
要不是時光他們幾個男人護在旁邊,有些男子看她們長得好看,有意無意往這邊擠,真是討厭。
陸琬琰肯定自己沒聽錯,鳳修曄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不是他,她囑咐大家,“我感覺修曄就在附近,咱們注意一點,不要錯過了。
”
“是。
”王爺出現(xiàn)了,肯定不能錯過,他們都睜大眼睛豎起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