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營后,陸琬琰跟在洪順福的身邊,朱木祥與她同一個營。這可把他高興壞了,上去就要抱陸琬琰,被她一手推開,“干啥?”朱木祥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王兄,以后在一個營帳,多多關照啊。”“咱倆配合默契,互相關照。”陸琬琰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,里面洪順福喊她。朱木祥接了她手中的藥杵,“營主叫你,趕緊去吧。”這一營的人看出來了,王路這家伙能力強,很受營主器重,也難怪給他了個檢校官。原來是薛康為來了,她上前行禮,“師父,師兄。”“現在護國公退居二線,定安侯正式管理絨城所有軍營。定安侯甚嚴,已經下了令,從明日起包括醫藥院的人不能再隨意出軍營,一月輪休兩天假期。”薛康為帶著她往外走,“你那武德營的表兄已經找到了,在伙房做了伙夫。今日為師要過去巡查,你跟著一起去吧。”“謝師父。”自那日后,薛康為把陸琬琰的事情放在了心上,特意去武德營打聽,終于把人給找著了。這些日子,經過他細細觀察,陸琬琰在治療和制藥方面很擅長,而且值得他和所有人學習。唯一欠缺的便是針灸,薛康為便把自己畢生所學教給了她,教她銀針止血,還有防身的暴雨梨花針。在這戰場上,能多一個保護自身安全的技能,那是再好不過。陸琬琰知道師父的用心,學得也很用心。師徒倆騎毛驢到了武德營,守衛認得薛康為,直接放行。“薛神醫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啊。”蕭長益一身戎裝從里面走出來,“您快里面請。”薛康為抬手,“蕭世子客氣,老夫來看看前兩日手上的將士。我這徒弟有位表兄在這里,順便帶他過來見一見。”前兩天,北戎兵夜里偷襲武德營,想燒兵器庫,被發現,雙方打戰。北狄全軍覆沒,武德營傷了不少人。以前吊兒郎當的公子哥,穿上戎裝這個人氣質都變了。陸琬琰趕緊低眉順眼跟著行禮,“草民見過蕭世子。”“是這樣。”蕭長益直接叫了個士兵,“你帶他去伙房。”“謝世子。”陸琬琰轉身迫不及待的跟著士兵走了。蕭長益覺得這人挺奇怪,本世子長得很嚇人不成?面上卻不顯,熱情的請薛康為入內喝茶。到了一排低矮的土胚房外,士兵喊了一聲,“尚明理。”“來了。”一個急著圍裙的大高個跑了出來,擼胳膊卷袖,手里拿了個大木锨,木锨上還沾了一片菜葉子。一看是蕭世子的親衛,尚明理立刻笑臉盈盈,“長官,您有什么吩咐?”“這位是你遠房表弟,他找你。”尚明理看向陸琬琰,很陌生,他有長得這樣好看的表弟?“表哥,我是你隔了很遠很遠的遠房表弟,以前一直在外學醫,所以我們不曾見過。”陸琬琰趕緊上前解釋,“家鄉受了水災,走投無路,表嫂帶著表妹和孩子,來邊關找你。”看尚明理一臉懵,陸琬琰繼續說道,“你有兒子了,和你長得很像,虎頭虎腦。她們就住在貓兒胡同,你什么時候有空,去見見她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