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弟什么的不重要,他妻子和妹子來了,還有兒子。尚明理激動的道,“翠蘭來了,我要去見她們。”尚明理解了圍裙,扛著木锨往里跑,“表弟,我去請假。”來去風風火火,人很快出來了,“我去穿件好點的衣裳,表弟你稍等。”陸琬琰很想說我不等了,又不能跟你一起回去,人已經跑進屋,換衣裳去了。再出來,凌亂的頭發弄了一下,一身干凈的衣裳一穿,瞬間變成了精神小伙,“走吧表弟。”“我不跟你一起回去了,她們住在貓兒胡同第六個院子,門口放了一盆仙巴掌。晚上下了值,我才回去。”尚明理這才看清陸琬琰的打扮,“你是醫藥院的檢校官?”“在總營,你有空可以去那里找我。”表弟比自己本事,竟然當了官,尚明理瞬間挺直了脊背,“好,那我先出去見你表嫂她們。”送走尚明理,薛康為那邊有請,陸琬琰趕緊跟著過去。路過堆放煤炭的地方,陸琬琰抓了一把,給自己畫了個絡腮胡子。薛康為看到這樣的陸琬琰愣了一下,便招呼她過來,“你來看看這個傷患,該如何診治。”陸琬琰朝蕭長益拱了拱手,走過去檢查傷患。腿傷,傷口很大,天氣炎熱已經潰膿,用的是陸琬琰制的藥,效果甚微。看了傷口的顏色和深度,陸琬琰說道,“先清創,然后縫合。這是被大刀之類的砍傷,傷口長而深不縫合很難愈合。”“縫合?”不光是薛康為,在場所有的軍醫都很吃驚。“對,縫合。”陸琬琰點頭,“就像破了的布,用針線縫合在一起。”“準備針線。”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瓷瓶,麻醉止疼,灑在傷口上,陸琬琰拿了剪刀,用酒消毒,開始清創。薛康為用銀針止血,師徒倆配合默契。軍營里沒有針線,還是臨時跑去街上買回來的絲線和繡花針。陸琬琰把繡花針捶彎,針線消毒后,開始縫合。周圍圍了一圈人,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上的動作,蕭長益也擠、進來看稀奇。陸琬琰皺眉、抬起頭,“都站開些,擋住了光,我看不清。”大家自動往后退了兩步,伸長脖子看陸琬琰用那奇怪的彎針縫合。縫合結束,傷藥包扎,陸琬琰拿出幾顆藥丸包起來遞給照顧傷患傔人,“一日三次,一次一粒。吃藥期間忌食蠶豆、魚類及酸冷食物。”看了下屋里其他傷患,陸琬琰說道,“經常開窗開門通風,屋里一股子味道,不利于病患養傷。還有那些紗布因為重復利用,一定要洗干凈,用水煮開后,放在大太陽下暴曬。”醫療條件差,很容易感染。尤其這清創的酒,根本達不到要求。暗中幾下這些,陸琬琰決定回去后弄出酒精來。跟著薛康為去看了其他傷患,薛康為告訴陸琬琰,“你的那傷藥效果非常好,你看,這些都愈合了。”“能幫助到病患就好。”在場的人才知道,原來那上好的傷藥出自這位少年之手,心中十分的欽佩。還有剛才的縫合之法,好想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