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謝謝侯爺。”大樹底下好乘涼,陸琬琰決定暫時抱緊這條大腿了。中午的時候,尚明理告訴陸琬琰,沒有打聽到那邊的消息。讓她不要著急,他慢慢幫她打聽。尚明理只是個火頭軍,接觸的人有限,流放的官員及家屬被看管嚴格,沒那么容易打聽。如今,只能找夏侯曄幫忙了。夏侯曄理了理她的秀發,“明日爺就派時辰去打聽你家人的情況,之后的事情,再做計較。”“侯爺,你可知道當年的事情,能跟我說一說嗎?”陸琬琰想知道來龍去脈,若真是十惡不赦的人,就得好好考慮了。“好,爺就跟你說一說。”當年一個商人花了五萬兩白銀給兒子買了官,他們把宋姓考生主仆二人殺害,埋了,頂替了宋姓考生下放到了地方為官。誰知道宋姓書生的家人趕去投奔,發現當官的并不是那位宋姓書生。這家人也聰明,沒有上去鬧,而是去了京城告御狀。機緣巧合,遇上回京陪夫人生產的護國公戰南山,聽聞此事,他很是憤怒。吏部賣官授官的事情,早就不是什么秘密。如此害人性命,斂財,讓戰南山義憤填膺。查清楚后,直接上了折子給皇上。人證物證具在,皇帝震怒,下令徹查。吏部尚書是皇后娘娘的親兄弟,所有證據都指向吳書坤,就此結案。結果,就吏部郎中吳書坤流放絨城。也不知道皇帝舅舅是出于什么考慮,將吳書坤一家人、流放絨城,而絨城是戰南山駐守的地方。估計這些年,吳書坤一家吃了不少苦頭。夏侯曄又跟她介紹了一下戰南山的情況,“護國公的妹妹入宮伴駕多年,備受皇上寵愛,生了一位公主,嫁給了云陽侯。護國公橫刀立馬、大義凜然,效忠皇上,深受皇上信任。護國公府在京城是一股清流,可惜子嗣單薄,四代單傳。”陸琬琰對戰南山很敬佩,更相信他的人品,“找到他們之后,觀察一段時日再從長計議吧。”“明智之舉,這些事情交給爺去處理就好。”夏侯曄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不要想太多,一切順其自然。”這般作為,在陸琬琰的預料之中,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,沒看走眼。在他的幫助下,相信很快能跟他們見面。回到房間,立刻原形畢露,夏侯曄拽著陸琬琰不放手,“琬兒,爺想你想的都疼了,今晚咱們好好交流一下,談談人生如何?”恐怕是談談生人吧。陸琬琰看看四周,“東西都搬過來了,動作還挺快。”“爺做事講究的是效率,拖拖拉拉如何能成事。”夏侯曄讓準備熱水,“琬兒,需要爺給你搓背嗎?”“不用,不用。”陸琬琰覺得今晚是羊入虎口,待宰羔羊,跑不掉了。拿了換洗的衣裳,逃也似的進了盥洗室,“我先洗了。”夏侯曄高興的搓搓手,“今晚的月亮真美啊!”洗白白,睡覺覺。氣氛也得烘托上,蠟燭多太熱了,女人都喜歡花。夏侯曄吩咐時刻他們,“給爺準備花瓣,爺要沐浴更衣。去花園剪些花插瓶,燃上熏香。”時刻幾人忙碌開了,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