紗珠回想著上輩子瞧見這具身子學(xué)豬的樣子,只慢慢的趴在了地上,慢慢的哼哼了幾句,然后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滾動著。奇恥大辱,絕對的奇恥大辱。她按著自己的鼻子,旋即又發(fā)出了幾聲古怪的聲音。頓時殿內(nèi)的人笑的前仰后合,幾個宮女幾乎是支撐著桌子才能站穩(wěn)。紗珠瞧向邢鸞鏡,卻見她竟也笑了起來,美人一笑,竟是這般的美如朝霞。“哈哈哈......”邢鸞鏡拿著帕子擦著笑出來的眼淚。正在滾動著的紗珠忽然感覺到笑聲止住了,她猛頓住身子,還未抬眼,便瞧見了一雙繡著龍紋的靴子,以及那干凈的纖塵不染的狐皮裘角落。剎那間憤恨,絕望,羞恥,全部都涌現(xiàn)在她的那張臉上。她最不愿的便是在他的面前丟盡臉面,哪怕她淪落至此,被世人嘲笑,卻不愿他看見自己的狼狽。她順著那狐裘慢慢的往上看去,竟在素日里云淡風(fēng)輕的太子的臉上,看見的一抹的詫異。然后見他唇角緊抿,眉眼彎彎的,竟帶著幾分的笑意。良好的修養(yǎng)不會讓他笑出聲音來的。飛鸞殿的人都在這里瞧著熱鬧,連殿門外當(dāng)差的人也一并的進來了,所以太子來了,眾人竟是渾不知曉。剎那間,原本還是滿臉笑意的宮人們頓時面露惶恐,皆跪在地上請安。紗珠此時慢慢的爬了起來,用手指撥弄著自己凌亂的衣衫。她只恨不得扎進地縫里去。太子卻很快就從她的臉上收回來目光,只看臉上的笑還未散去的邢鸞鏡,不由得眉眼溫柔,笑道,“何事這樣的歡喜?”邢鸞鏡趕緊從軟榻上起來,只撲到他的懷里,用自己細嫩光滑的臉蹭著他身上的狐毛,渾然不在意周遭還有宮人在。“持節(jié),你終于來看我了。”她笑的眉彎彎的,眼底的幸福幾乎要溢出來一般。“嗯。”他腰雖然敷了藥,被她這樣一折騰,卻隱隱的翻騰,不由得皺了皺眉,卻還是將她緊緊的摟住了懷里。“殿下,這丫頭學(xué)豬可厲害呢,您也瞧瞧。”邢鸞鏡看著紗珠,似乎是因為心中歡喜。“快將適才的都給太子殿下表演一番。”紗珠氣的額頭上全是細汗,這女人真是自己坑自己啊。她只梗著脖子,牙齒緊緊的咬著,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了,這次自己是寧死不屈了。“適才本宮都瞧見了,不必了。”他笑著道,然后擁著邢鸞鏡的肩膀,兩人皆坐在軟榻上。宮女此時已經(jīng)擺上了滾滾的茶,以及新鮮的瓜果來。紗珠更厭惡的便是邢鸞鏡此時眼中的癡戀,不由得冷哼一聲,將臉轉(zhuǎn)了過去。她忍不的在心里罵了一聲,“狗男女。”罵完之后這才又后悔起來。“起來罷。”太子吩咐著眾人,目光卻落在了紗珠的臉上,太子正想端身邊的茶水,卻不料邢鸞鏡已經(jīng)先他一步端了過來,然后湊到自己朱紅色的唇畔處,微微吹涼,這才慢慢的湊到了太子的唇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