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見她展顏一笑,“我是歡喜的哭了,太子殿下見我將娘娘哄得開心了,還專門大大的賞賜了我一番呢。”“切。”兩人妒忌的眼睛都紅了。“太子殿下可是極為心善的人呢,可賞賜了我件價值千金的東西呢!”說完便將懷里的那串佛珠拿了出來,不斷的炫耀著。兩個眼底泛酸,牙齒咬的“咯咯”作響。“什么嗎,不就是學了蠢豬而已。”煙晚忍不住挖苦起來。“可不是還說自己喜歡一個內侍,真是丟臉。”她們的話說的有多難聽,她的笑容就有多么的璀璨。“我有什么丟臉的,殘照大人一表人才的。”她將那串佛珠戴在自己的脖頸上,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。很快三人便在屋子里胡亂的拌嘴起來,兩人都知曉紗珠是笨嘴笨舌的人,沒想到今日竟這般的嘴皮子利索起來,兩個人居然都沒有說過她。她先站著拌嘴,然后坐著,最后躺在床上,嘰里咕嚕的又說。兩個人實在是太累了,便賭氣睡了。她見兩個都不吱聲了,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之后,自己便睡了。紗珠躺在床榻上,指尖慢慢的撫向了脖頸間的那串佛珠,好似又重回到無盡的夢魘中。她上輩子因為元持節成了瘋魔一般,可最后卻落得那樣的下場。既然要阻止這輩子的自己殺戮成性,自然要阻止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進東宮。她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,“如今我知曉一切,這輩子就算不殺了你們,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。”原本屋內已經睡著了的煙晚二人,被她嚇得一顫,還以為是外面有鬼在笑,那實在不像是人發出來的笑聲。“有病。”兩人一起罵道。————廚房里,紗珠成了人人躲避的瘟神。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幾日的工夫便心性大變,要么燒了膳房,要么將包子蒸的如同人頭那樣大。她也不知怎么想的,一屜只做兩個大包子,還美其名曰省事。膳房的管事的只得將徐掌事請來了,那徐掌事只淡淡的吩咐道,“你好生的調教就是了,不是外面有采買的事情嗎,只管教她去便是了。”雖說東宮里有專門采買的內侍,但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,便不時的要派遣一個宮女出宮去。管事的嬤嬤只得拿出十兩銀子,便吩咐煙晚拿給紗珠,只讓她去宮外采買一些東西。紗珠正躲在角落里,拿著手里的斧子砍著螞蟻窩,見煙晚來了,只掀了掀眼皮。“真會偷懶。”煙晚旋即將那一包銀子扔在地上,采買的紙條也在荷包里,卻不告訴她。那荷包是貼著紗珠的額角砸過去的,差點砸到她。紗珠正要翻臉,只低頭看見了腳邊的銀子,便喜笑顏開,“這,這是哪里來的?”煙晚故意作弄她,又想起那些風言風語的,只慢慢的說道,“自然是殘照大人送來的,可高興了?!”等煙晚走后,紗珠便拿起地上的荷包,在手里掂量了掂量,竟有十兩。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,云里霧里的模樣。殘照竟然這樣的好心,能替她要回被搶走的那十兩銀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