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咱們義結金蘭......”她的話尚未說完,卻聽身后的呂順冷聲呵斥道,“胡說什么!”她這才驚覺自己失了言,忙賠笑道,“奴婢讀書少,用詞不當,用詞不當,咱們結拜兄弟,以后奴婢就仰仗著大人啦。”她一心要攀高枝的樣子,連周遭的人都瞧不過去了。說完她死皮賴臉的從懷里掏出一個帕子來,然后神秘兮兮的打開,卻見里面竟是兩個十分精致的饅頭。其中一個便罷,另一個卻是捏成了人的模樣,圓滾滾倒是十分的有趣可愛。她笑得眉眼都成了一道縫隙,將那面人拿出來,故意在殘照的面前晃了晃,笑道,“這是照著大人做出來的,如何?”他冰冷的目光帶著更多的冰冷。她卻在作死的路上狂奔,誰也攔不住。“是不是很像,是不是?”她問周圍的人,眾人都沖她擠眉弄眼的。眾人都以為她死定了的時候,卻見殘照饒過她,轉身走了。他竟沒有當場處置了她?!真是稀奇。難道兩人的風言風語的不是空穴來風?紗珠趕忙揪主呂順的衣袖,將那兩個饅頭塞到了他的手中,然后興高采烈的走了,連背影都帶著小人得志的樣子。直到回到了飛鸞殿內,呂順才猶猶豫豫的將手里的饅頭給遞了過去。他的眼中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的探究。“大人,這東西......”殘照面無表情的正要吩咐他將這些東西都盡快處置了,卻不料看見那朵海棠花形狀的饅頭的時候,眼中有一絲的錯愕。卻見他慢慢的拿起來,然后走到殿內的繡籃處,只拿出一個只用筆臨摹過的紗絹。呂順見狀,心下好奇,也忍不住的走了過來,只瞧了一眼,便倒吸了一口的涼氣。“怎么一模一樣?”殘照目光清冷如輝,“她十分的古怪,若她敢傷害娘娘半分,定留不得她。”呂順也對紗珠恨的牙根癢癢,“是。”而就在這時,卻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,卻正是宮女扶著邢鸞鏡慢慢的走了過來。殘照不著痕跡的將那饅頭放在了自己的袖口,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。邢鸞鏡昨晚一夜未眠,整個人也帶著幾分的疲倦,卻一眼便瞧見了呂順手中的饅頭,只覺得新鮮有趣。她慢慢的接了過來,只細細的瞧著,良久才“噗嗤”的一聲笑了。她這一笑,好似壓抑的屋子里風光無限,好似一切都有了色澤一般。“好精致的東西,倒像是我做出來的一般。”邢鸞鏡拿起那像極了殘照的饅頭,往他的臉頰旁比了比,然后笑道,“可比咱們的殘照大人俏皮可愛多了。”殘照清冷的目光中,藏匿著一絲的柔意。————紗珠送完東西之后,哼唱著小曲回到了膳房。掌事的姑姑正在訓話,見了她詫異道,“你怎么還未去領牌子出宮去,如今已經過了晌午了,若是宮門落匙之前回不來,小心挨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