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(dāng)他和邢鸞鏡一前一后的進(jìn)入殿內(nèi)的時候,紗珠還是懸著心。“你怎么過來了?”太子忙站起身來,走到邢鸞鏡的身邊去,卻見她的眸底帶著血絲,便想到她定然一夜未睡。邢鸞鏡一把撲到他的懷里,聲音里帶著幾分的顫抖,“殿下不去看我,我自然來看殿下了。”太子幾乎要將她在自己的懷里揉碎了,“本宮知道你受委屈了。”紗珠站在那里不斷的翻著白眼,以前她竟這樣的喜歡鉆元持節(jié)的懷抱啊,現(xiàn)在瞧著惡心死了。元持節(jié)此時卻也是歡喜的,畢竟他是知道邢鸞鏡是多么刁蠻任性的,但能過來看他,他卻也沒有料到。邢鸞鏡良久才從太子的懷里出來,一張白皙的小臉上赤紅一片,但似乎所有的心結(jié)卻已經(jīng)打開了,滿臉的嬌羞。“你們適才在做什么?”邢鸞鏡這才后知后覺起來,一雙眸子看向紗珠。“我......”紗珠不知如何回答。“是本宮的頭上有一根白發(fā),她幫本宮拔下而已。”元持節(jié)笑著道,“這丫頭俏皮可愛,倒是十分的有趣。”“哦?是嗎?”邢鸞鏡冷颼颼的目光已經(jīng)將紗珠渾身上下掃了一遍。紗珠差點沒有站穩(wěn),這元持節(jié)是故意坑她呢吧。但凡她瘦一些,或者好看一些,她的這條小命只怕得交代在這里了。此時好巧不巧的丁樵回來了,手里滿滿的拎著兩個食盒。他不知邢鸞鏡個殘照過來了,只一心看著腳下的路,頭也沒抬的便說,“殿下,酥酪奴才拎來了,您對紗珠這丫頭也太好了,除了側(cè)妃娘娘,奴才還是第一次見您這般的上心,這兩盒子定然夠她吃的了。”紗珠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(wěn)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,這兩位祖宗是要合伙將她坑死啊。丁樵說完之后才覺殿內(nèi)氣氛不對,忙抬起頭來,是一個見到的卻是邢鸞鏡那似笑非笑的極美的臉。明明是讓人賞心悅目的臉,但眸子里的森森寒意,讓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。他“撲通”的一聲跪在地上,不等旁人說什么,自己反倒先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。“瞧奴才這張嘴,該打,該打。”太子聽聞這話也不曾在意什么,又見他如此惶恐的模樣,便笑道,“快起來罷,這又是做什么?”丁樵不敢起來,因為他最懼怕的邢側(cè)妃臉上的怒氣未消。邢鸞鏡從太子的身邊慢慢的走過來,就在經(jīng)過殘照身邊的時候,卻見他微微皺眉,用極低的聲音喚了一句,“娘娘。”紗珠明白,邢鸞鏡也明白,這是要讓她裝出寬容大度來。然而邢鸞鏡只是慢慢的走到丁樵的身邊,俯身將蓋子打開,然后慢慢的端起一碗散著乳香的酥酪。“果然很香,難怪這丫頭這樣的喜歡。”太子笑道,“這還多著呢,可你得少吃些才好,前些日子不是吃多了甜膩的東西,嚷嚷著難受嗎?”邢鸞鏡卻慢慢的沖著紗珠走了過來,“我倒是沒有福氣,只讓她多吃一些罷。”紗珠那熟悉的笑容,欲哭無淚。還是自己最了解自己啊。“要做什么?邢鸞鏡你要做什么?你不會真的來給我送酥酪的!”紗珠的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