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自己還不如在膳房里挨頓打了。殘照旋即也追了出去。殿內(nèi)只剩下三人了,丁樵見自己不過多嘴了一句,竟鬧成了這樣,便躡手躡腳的偷著退下了。元持節(jié)此時已經(jīng)慢慢的坐回到了椅子上,閉著一雙眸子,英俊的眉宇緊緊的皺著,好似十分的煩心。“假惺惺。”紗珠忍不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,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。此時殿內(nèi)只剩下她了,她也不知該不該像丁樵那小人一般趁機跑了,正在她躡手躡腳的時候趁機溜的時候,聲若擊玉的聲音傳來。“留在這里陪著本宮一會!”紗珠撇了撇嘴,目光卻落在了殿內(nèi)的和食盒上面,那酥酪的香氣不斷的刺激著她干癟的肚子。她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地上,只掀開食盒便胡吃海塞起來。伴隨著瓷勺磕碰在碗碟上的聲音,元持節(jié)慢慢的睜開了眼睛。這丫頭真是心大的厲害,現(xiàn)在都什么時候了還只顧著吃。“適才的那些話本宮是胡說的罷了,你莫要放在心上,答應側(cè)妃的事情本宮自然會做到的,不會再娶旁人。”紗珠上輩子已經(jīng)聽了無數(shù)遍這樣的話了。她依舊背對著他吃著酥酪,眼皮都沒眨一下,“知道了。”紗珠此時已經(jīng)吃完了最后的一口,然后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唇,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唇角。“回去罷。”他的聲音很淡,“以后莫要再餓昏了自己了。”紗珠將食盒里的碗都收拾好了,一會子自己還要回膳房去。等她站起身來,卻忽然想起來什么,轉(zhuǎn)過身來,頗為問難的道,“太子殿下,奴婢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情?”“哦?何事?”太子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,帶著一抹的探究之色。“就讓側(cè)妃娘娘早晨起來的時候,將那個揉臉的雞蛋......”她頗為為難,咬了咬牙才說了出來,“打開瞧瞧。”她實在不能容忍這件事,想想就覺得惡心,一閉眼便是那咕咕亂叫的蠢雞。太子不知這是何意,待要問的時候,紗珠已經(jīng)拎著她的食盒,搖頭晃耳的走了。她還捂著自己的肚子,看起來還沒有吃飽。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殿門處,太子顯得有些若有所思。————宮內(nèi)的望月臺乃是宮中最高之地,爬上去亦是要小半個時辰的。而此時邢鸞鏡卻站在了最高處,呼嘯的風如刀子一般割著她的身子。她眼中的淚已經(jīng)吹干了,但恨意卻半分未曾消減。“殘照,你說過的,你會幫我對嗎?”邢鸞鏡聲音幽幽的,讓人忍不住背后發(fā)涼。“是。”殘照沒有半點的猶豫。邢鸞鏡轉(zhuǎn)身看著遠處的百姓家,卻見往來的人群也不過螻蟻大小,皆被她踩在了腳下。“那便殺了那個紗珠。”邢鸞鏡慢慢悠悠的說道,“良娣?去陰司地獄里當良娣去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