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跪在他的面前,以這樣卑微的方式。“昨晚你與太子......”“天地良心,我昨日與太子什么事情都沒有,你可莫要冤枉我。”紗珠也不知,自己為何要跟他解釋這一切。“我倒是情愿昨晚太子寵幸了你,而不是拿著那樣的眼神看你,那樣的語調跟你說話。”紗珠有些懵,“你這是什么話?”“他可以有無數的女人,但他心中的位置,只能有側妃娘娘。”四目相視,映出彼此的臉來,“可今日我分明在太子的眼中看見了情。”紗珠也不敢相信,那太子竟會喜歡上自己這具身子,可見殘照這般篤定的眼神,便連自己都開始懷疑了。瞎了狗眼了不成?“你想怎么的?”紗珠氣勢都弱了,“你答應過我要護住我的,你不找你的仇人了嗎?這世上只有我知道!”“在娘娘的面前,我的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。”他看著她,“我可以一生活在痛苦遺憾中,可我不愿她痛苦半分,你的存在終究是隱患。”紗珠有些怕了,但心底更多的酸澀,他竟曾經待她這般的好過,而她竟從未在意過,甚至故意的去忽視過。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手,那上面隱隱的包著白布,以及那顧刺鼻的血腥味。今天早晨的那一劍他一定傷的很重,前世的自己也定傷了他的。“你喜歡側妃?對嗎?”她漆黑的眼睛看著他,帶著探究。她明明知道是多么荒唐的話,但她還是問了出來。“閉嘴!”他如同被惹怒的野獸,竟是她從未見過的怒意,連眼底也是通紅的一片。“不,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側妃呢?!”他對紗珠說的,又似乎對自己說的。他顫抖的手還是慢慢的放開了紗珠的下巴,連他的指尖也帶著不可查覺的顫抖。紗珠這才明白過來,他怎么可能會喜歡邢鸞鏡,喜歡曾經的自己呢!當初人人都對她百般的厭惡,甚至身邊的人只有算計,若是殘照愛他,定然是前世最喜歡她的那個人了。可他連自己的仇人都不知在何處,又豈能是那個人。殘照很快就恢復了平靜,好像什么也不成發生過一般,沒有了適才的暴怒。死里逃生,她一身的冷汗。“知道以前為何娘娘沒有殺了你嗎?”他的聲音冷漠,“那是因為我想留著你,可現在我只要你死,你便沒有這么幸運了!”紗珠最知道他的手段了,他能殺了權勢滔天的宣王,能將酒囊飯袋的她推向女帝的位置,甚至把持朝政二十余載,而此時的她又算什么東西。紗珠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了。他慢慢的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慢慢的說道,“好好的活著,你若是自裁了,殿下疑心娘娘了,可如何是好?”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紗珠咬牙,“你打算怎么對付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