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持節(jié)根本不知她是在說什么,但卻被她眼中的絕望給吸引進去了。“即便到頭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,但我還是含笑九泉了。”她不想讓自己再落一滴的淚,可還是淚如雨下,“為什么是你,為什么偏生的是你。”元持節(jié)從袖口處掏出一塊帕子來,只要擦拭她臉上斑駁的淚痕。好似送上來的是一把尖刀一般,卻見她猛地往后閃躲,連人帶著椅子的往后靠去,頓時仰頭摔了下去。她原本就身子沉,元持節(jié)如何能輕易的將她給撈上來。卻見她“彭”的一聲砸在了地上,后腦勺磕在了冰冷的額地面上,想必是極疼的,可她連半句都沒有喊出來。他見她忽的變成這般瘋瘋癲癲的,似有什么隱疾一般,便忙問道,“可傷到了哪里?本宮將御醫(yī)叫來,給你好生的瞧瞧!”她卻趕緊的爬起來,退到與他有數(shù)步之遙,“求你了元持節(jié),別靠近我,也別讓我再見到你。”“你說什么?”“你想必也知道我是誰了罷,只愿咱們這一生莫要再糾纏在一起了,我輸不起了。”她轉(zhuǎn)身就跑,好似身后有猛虎野獸追趕著一般。太子被她弄得云里霧里的,見她只往外跑,生怕生出什么事端來,便要追上去。而就在這時,候在殿外的丁樵才走了過來,“殿下,紗珠適才哭著做什么去了?莫非您罵了她不成?”元持節(jié)也是滿頭的霧水。“本宮也不知,本宮去瞧瞧她。”丁樵忙攔住了他,只說道,“殿下,您可不能去啊,若是旁人看見了,豈不是又說什么了,況且她哭的這般的厲害,您如何解釋啊。”元持節(jié)也只得嘆了口氣,“罷了。”見勸住了太子,丁樵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,這才想到了什么,這才將懷里的一封書信拿了出來,“這信如何處置?”“同以前的一并都收著罷。”丁樵卻滿臉神秘的道,“給您信的這位公子也不知是誰,每次竟好似能預(yù)知天命一般,他說的事情全部都發(fā)生了,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說不定啊。”太子慢慢的道,“他這次既然說會挖出那石頭,那便去試試,否則這石頭定然會留下禍患,只是本宮倒是很想看看那人是誰,好生的給一抬他賞賜。”紗珠跑出殿外之后,步子慢慢的放緩了些,她麻木的往回走,皓月之下,卻見她的背影十分的孤寂蕭索。誰知她在自己的院子外面,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,被羊角燈照著的青色官袍上,好似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霧氣。那人面寒如冰,只靠近他,便覺徹骨的寒意。她還是咬了咬牙慢慢的走了過去,“殘照,你怎么來了?”殘照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只是伸手揚了揚自己手里的食盒,聲音極冷,“自然是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,來給你送梨來了。”他偏生的要提太子,她的眼圈不由得泛紅,剛干了的臉頰上,又濕潤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