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持節直將她拉到一處無人的地方,這才看著她道,“我知你的心病是什么,如此薄情的一個人,你原本不該愛上他?!彼詾?,馮天師那人根本便是風流浪蕩之人,只會毀了她的一生的。她卻以為他說的是前世的元持節,那個曾經負了她的人。“可笑是罷,可他竟是這世上最愛我的人。”她直直的看著他,“或許是我這人原本就讓人厭惡至極,根本不會讓人喜歡。”“你怎么能將自己說的這般的不堪呢,本宮就很喜歡你這傻丫頭?!彼滤俸紒y想,趕忙安慰著她?!皠e說這樣的話,我怕自己一步步的再陷進去,我怕自己再無藥可救?!彼龘u著頭,滿臉的痛苦,“我誰也不信了,誰也不信了!”說完她猛地跑開,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的樹木。他竟突如其來的感覺心如刀絞,好似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東西。此時站在遠處伸著腦袋亂看的丁樵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,眼睛都瞪直了,“太子殿下又說了什么,她怎么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似的?您可莫要招惹她!”此時元持節的臉上滿是陰云密布,“將那姓馮的chusheng叉過去,本宮要好生的審審他?!痹止澞菢訙匚臓栄诺娜?,何曾用“chusheng”二字罵過旁人,丁樵如同見了鬼一般,只連滾帶爬的去找人去了。紗珠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膳房里的,只坐在那被燒的地方,瞧著殘磚廢瓦,怔怔的出著神。昨晚她一夜未眠,此時竟半點的困意也沒有。就在這時,卻見煙晚滿臉怒容的走了過來,只將一個清單給她,冷哼道,“嬤嬤讓你出宮采買東西。”紗珠有些黯然,“我不去,東宮里有什么差事分派給我就是了?!睙熗砝浜?,“誰敢勞煩你啊,您現在就是我們膳房的祖宗,燒了大半個屋子還不是跟沒事人一樣,連太子和天師都出面保護你。”“與你無關。”紗珠冷哼?!笆桥c我無關,可你再是用手段又能如何,還不是在這里讓人差事,有本事你當了主子,去跟邢側妃爭寵去,我便就服了你?!彼穆曇衾餄M是妒忌的醋意。見她如此的聒噪,紗珠已經懶得去爭辯了,只伸手將那清單拿來,待去領了銀子和出宮的腰牌之后,便換了衣衫,滿臉不情愿的出宮去了。算是,只全當是散散心了。街上的熱鬧繁華經久不衰,旁人都是歡歡喜喜的模樣,只有她耷拉著臉跟瘟神一般。“姑娘,嘗嘗我家的糖葫蘆,個個甜的掉牙!”“姑娘,看看我家的胭脂水粉,保證姑娘涂抹上,比天仙還美艷上幾分呢!”這也難怪,她穿的那身衣衫竟是她最好的那件,看起來竟是哪個富庶之家的人,在他們這些人眼里,就像是白花花的銀子。紗珠怒目而視,“誰要再說半句,我就一把掀了你們的攤子。”“姑娘好生得到兇哦!”眾人忍不住的紛紛感嘆,都趕緊避讓她。直到走到最熱鬧繁華,人煙阜盛之地,卻見一盞鑼鼓之聲敲的幾乎震天,卻正是有一群的人在那里賣藝。只見遙遙的豎著兩根三四丈長的樹樁子,中間綁著拇指粗細的繩索,有幾個帶著面具的少年,拎著水桶從上面艱難的走過,地上卻是一陣陣的叫好聲,以及銅板落入瓷碗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