紗珠倒是滿臉的愜意,難得的還在湖邊看了看錦鯉。誰知她正拿著樹枝子撥弄著水里的錦鯉,卻忽的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,“這位妹妹,竟從未見過你,不知你是哪個宮里侍奉的,以后咱們多走動走動才是。”紗珠錯愕的轉過頭卻,卻見滿臉春色的馮天師,往四周瞧了瞧,見一個人也沒有,這才確定這廝竟是在調戲自己。她這才想起來,自己今日梳妝打扮了一番,這蠢東西竟沒有將自己認出來。紗珠不由得玩心大起,想起馮天師的種種惡事來,只故做嬌滴滴的聲音,“大人您猜猜,奴婢是在哪里侍奉的!”馮天師見美人這般的害羞,便更加的大膽起來,只拉過她的手,看著上面有一層細細的薄繭,只嘆道,“這樣的美人,竟是做粗事的,真是命道不公啊。”他說完便要去看紗珠的手紋,她眼皮一跳,只佯裝害羞的收了回來。紗珠故意逗他,“天師大人,您瞧瞧那條魚兒倒是有趣,只躲在那里一動不動的,不如您幫奴婢捉回來,奴婢回去給了主子,還能討一些賞錢。”馮天師見美人發話,哪里有不肯答應的道理,只趕緊彎下身子,踮著腳尖去抓半藏在水草里的紅鯉。紗珠忍不住暗暗的得意,沒想到他竟然落到了自己的手里。她眼疾手快的一腳將他踹進水里。馮天師只往前一撲,跳進湖水里蹦了兩步才勉強站穩,幸虧湖水不深,只在他的膝蓋處,但湖水冰冷刺骨,如千把刀子在自己的腿上亂割著。他正要發火,卻見岸上的女子大笑起來。明眸皓齒,眉眼彎彎的,連聲音也似銀鈴一般,卻有十分的動人之處。他素來是最喜新厭舊之人,素日里自己身邊的女子皆是溫婉動人,瞧得多了,也覺十分木訥無趣,今日見了這樣不同尋常的,自然是喜歡上了。“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,我便是凍死了也愿意了。”說完他拎著濕漉漉的長袍走了上來。紗珠見他仍然沒有看出自己是誰,頓時又想起他素日里從自己坑蒙拐騙走的那些銀子來,已經有了主意。卻見她忽的眼中霧蒙蒙的,“我身世凄涼,在這深宮中也只有天師大人將我放在眼中,只是我眼下已是死路,天師大人可愿意幫我?”馮千嶂已經鬼迷心竅了,或是她天生嫵媚,只焦急道,“你有什么難處,盡管說就是了,便是摘去了我的心肝,我也舍得的。”紗珠忽的留下淚珠來,“我父親在家從商,不過前些日子虧了本錢,欠下了錢財很多,父親無法,只將我賣了,只等著我出宮去了,便將我嫁給sharen如麻的惡人,如今我還有什么活路。”這都是從那些雜書上看的,上輩子她是女帝的時候,便將那寫書的人叫到宮里來寫,自己只第一個看,若是不好的,或是不順心的,只讓他們改了之后,再流傳于世間。這橋段倒是十分熟稔了,自然學的像極了。“要多少銀子?”馮天師也急了。紗珠心里狂喜,臉上卻滿是悲容,“只要一萬兩銀子。”既然出血,就讓他血流成河,以報他這些天的欺辱之仇。這可真是要了馮千嶂的老命了,他最愛的便是美人和銀錢,如今為了這個一個女子,將家底也交出來,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