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走的并不快,但紗珠卻很快累的有些發汗了,她甚至覺得廚房的那些人跟自己有仇,往自己的食盒里塞了石頭。就在她低頭研究者旁人的食盒的時候,卻見原本走在前面的丁樵已經慢慢的落到了她的身邊。“今日你打扮了一番,我竟都沒認出你來,若不是旁人都是本公公挑選的,都是認識的,竟認不出你來了。”紗珠冷哼一聲,新路腹誹,自己曾經是多么的慘不忍睹啊。“什么事情?”她總覺得丁樵找自己永遠都不是什么好事。他壓低了聲音道,“殿下要見你,你快跟我過去。”眾人皆是羨慕不已的樣子,尤其是畫嬈眼睛都氣紅了,紗珠因為昨晚的事情有些不敢見元持節,昨日他生了那樣大的氣,今日若是秋后算賬了,那可怎么辦?丁樵見她不情不愿的模樣,已經不悅,“還不快跟我走。”紗珠順手便將手里的食盒丟給了畫嬈,這才跟在了他的身后,很快就走到了元持節的轎攆里。因為走的很慢,丁樵只搬來了凳子,紗珠只踩著,飛快的上去了。她踉踉蹌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,猶豫了半晌才掀開簾子,進了轎攆。轎攆內卻是極靜的,元持節聽見了動靜,只抬眼淡淡的掃了一眼,便繼續看著手里的卷冊。面冠如玉的他素來最是喜靜的,此時卻見他竟一句話也不說,除了那翻書的聲音,紗珠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。剛開始還好,只等了半柱香的工夫,她便胡亂的猜測起來了。難道他是故意冷落自己的,讓自己因為昨天的事情賠罪,畢竟他昨晚險些被廢棄?他不像是這么小氣的人啊!!就是這種沉默,讓紗珠如坐針氈。她跪在轎攆內,后背靠著車壁,嘴張了無數遍,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。就在她無比的煎熬的時候,卻聽元持節道,“過來斟茶。”她趕緊蹭過去,只端著茶壺,讓她的細瓷杯里倒了一盞茶,低低的道,“殿下,請喝茶。”元持節只是接過來,優雅從容的喝著,依舊是那樣的沉默。紗珠,“......”還真將她當成奴婢了,只是橫豎一刀子,還不如早些受了才好。她正要發火,卻見元持節修長的手指撩開五六層流紗細絹的簾子,對走在一旁的丁樵道,“紗珠呢?為何還不過來,莫非你連本宮的旨意也不聽了嗎?”紗珠,“......”丁樵,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