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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0章 (第1頁)

“回去罷!”他慢慢的說著,“你扶著本宮。”聽到這話的邢鸞鏡眼底竟是無盡的妒意,原來這個叫紗珠的女人,竟對他這般的重要,她不過一句話而已,竟讓他收起了殺心。紗珠趕緊扶著他,這才發覺他整個身子虛弱的厲害,幾乎全仰仗著她的支撐才勉強的站穩。他狐皮斗篷下,不過是單薄的寢衣,冷颼颼的灌進去,跟無數個刀子再割肉似的。紗珠只走了幾步,便不由自主的回頭看邢鸞鏡和殘照,然后清楚的看見了殘照那嗜血的臉上,帶著無盡的算計。邢鸞鏡看著遠去的兩個人,相依相偎,似乎想要流淚,但還未滑下眼眶,便被這寒烈的風給吹散了。她伸手去撫摸身上舞衣上的寶石,良久才慢慢的道,“去將這衣服燒了罷,我這一生再也不會再跳舞了!”殘照眼底藏著一抹的復雜,只慢慢的說道,“娘娘有了身孕,自然不能再跳了。”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里面怎么可能會有一個孩子,“是啊,一切都快結束了!”寒風冷冽刺骨,東宮中的奴才們能不出門也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,所以元持節與紗珠一路上也并未遇見過什么人,偶爾有瞧見的奴才,也都背對著二人跪下。紗珠的腿被他給燙傷了,那未干的褲腿很快就被凍成了一塊硬邦邦的冰,每走一步,便如刀刃一般割著她那被灼傷的小腿。她一時間疼的齜牙咧嘴的,腳步也漸漸的滿了下來。元持節也察覺到了,只停下了腳步,“是本宮傷到你的?”紗珠笑的大大咧咧的,“我皮糙肉厚的,沒有什么事情的!”元持節還是將她的拉扯到一處無人的寢殿,卻見野草叢生,幾只鳥兒嬉戲在樹枝上,竟不知荒廢了多久了。他將她褲腿掀開,卻見巴掌大的地方卻是通紅的一片,隱隱的有幾個水泡。紗珠素來是個咋咋呼呼的人,此時竟能忍得住這樣刺骨的疼痛。他冰冷的指尖摩挲著那火燒般疼痛的地方,她忙喚了一句,“元持節,沒有事的,咱們回去罷!”元持節慢慢的站起來,可身子不穩,她猛扶著他,兩個人卻是撞了一個滿懷。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,聲音里卻是從未有過的傷心,“她此時定然怨恨極了我的,可我又有多少的無奈,我是儲君,身上肩負著的是天下,容不得半點的差池。”紗珠只覺嗓子里極疼,好似一根魚刺橫在里面。他繼續接著道,“本宮也想忤逆所有人,留下生生世世的罵名,給你太子妃之位,將來給你皇后之位!”紗珠呆呆傻傻的環著他的腰身,她忽的想起前世的種種來。那時候太子妃死了,被她活生生的逼死了,便是她被廢棄了,她也未曾饒過她。她滿心歡喜的去找元持節,他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,穿著太子的袞服,安靜的如宣紙上的畫一般。她毫不顧忌的說,“現在殿下可愿給我太子妃的位置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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