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求您快說是什么事情罷!別嚇唬我啊!”她瞟了瞟那些銀票,好像是一把匕首一般,她是不敢貪圖啊。“第一件事就是將眼前的麻煩事情解決了。”昏昏沉沉的火燭照在他的臉上,有些隱晦不明,“今日的風波皆是因為你的那雙礙事的靴子而來,你要想法子解決了!”紗珠一下子明白過來了,難怪太子妃風風火火的去了,都沒空理會她那耳環的事情,竟是去送靴子了,她的繡工和邢鸞鏡的一樣,難免會誤會。她見自己惹下了這樣的禍事,殘照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,還真是難得啊!然而一個念頭忽的在她的心底蔓延,殘照那一抹帶著算計的笑不斷的浮現在她的面前,她詫異的喊了出來,“你是故意的!”他冷笑一聲,“你也不傻啊!”紗珠滿臉戒備的看著他,她實在不明白,好端端的他怎么會去算計邢鸞鏡,今日他差點都被賜死了。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只慢慢悠悠的說道,“有些誤會是可以解釋的,但其中的裂痕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。”紗珠忽的眼底帶著一抹的嘲諷,“原來如此,讓邢鸞鏡早早的離開元持節也好,至少不會像我一般,活成一個笑話。”紗珠的目光又重新落在那些銀票上,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,“就這么簡單的事情?還有別的嗎?”“別的事情以后再說!”他已經慢慢的站起身來,似乎是坐了太久,只伸了伸自己的胳膊,顯得有些慵懶,“放心,我不會去害你的,因為你好歹也是邢鸞鏡。”紗珠頗為無語,“謝謝。”*********第二日天色微亮紗珠便已經起身了,才往前殿來,卻見丁樵滿臉焦急的走,兩個人險些撞了一個滿懷。紗珠忙道,“這是怎么了?”丁樵見到了她,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,“我的小祖宗,你可算是來了,殿下這會子醒了,只要見你,快跟我去罷!”紗珠見她這樣火急火燎的,也急匆匆的跟上,才進了殿內,卻覺一陣熱滾滾的氣息,夾著濃郁的藥香傳來。元持節正在喝藥,見她來了,只將藥碗擱置在一盤,拈起一枚糖放在嘴里嚼下。“你來了。”他的聲音里帶著絲絲的暖意,“你腿上的傷可好些了?”“用了藥了!”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。元持節這才放了心。丁樵這才沖著紗珠使了一個眼色,讓她過去侍奉元持節吃藥。紗珠只走過去接過那宮女手里的托盤,看著那碗里的果脯,只覺得食欲大增,口水卻突兀的落了下來,落在了那果脯上。紗珠,“......”元持節,“......”她從未覺得自己這般的丟臉過,只恨得鉆到床榻下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