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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4章 (第1頁)

元持節(jié)忽的臉色大變,坐起身來死死的拽著她的胳膊,目光里滿是激動,“給殘照的靴子是你繡的?”紗珠忍不住咋舌,他一個病人,沒想到力氣還這樣的大,她的小胳膊都快被掐斷了。她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,“我是給殘照做了一雙,怎么連殿下都知道了?我跟殘照是清清白白的,別人可別造我的謠啊,我以后還得嫁人呢!”元持節(jié)已經(jīng)不再聽她胡亂的嘟囔什么了,只撩開身上厚重的被子便要往外面沖。他這身子一著了寒風(fēng),頓時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,人也猛地摔在了地上。紗珠忙丟下了手里的袞服,只趕緊將他攙扶起來,聲音都變了,“元持節(jié),你是嫌棄自己活得太久是不是?你給我好生的養(yǎng)著,哪里也不許去!”她那語調(diào),好像是在呵斥自己不聽話的孫子似的。元持節(jié)聲音里帶著懊悔,“我竟這般的疑心她,她現(xiàn)在定然十分的失望,讓我去瞧她一眼,我便是死了,也是心甘情愿的了!”紗珠最見不得他說那個“死”字的。“是啊,你死了便解脫了,你若懸崖撒手,讓旁人怎么辦?”她忽的想起上輩子受的那些苦來,“我怎么辦?”見她眼中隱有淚痕,他不由得喉頭一緊。“我不去就是了,我寫一封信給她,你送過去給她,她自然會明白的。”說完他將架子上擱置著的披風(fēng)摘下,囫圇的披在了身上,便往書桌上出去了。紗珠也只得過去給他研磨,不過片刻的工夫,他便將一封信遞到了她的面前。她耷拉著腦袋若有所思的去了飛鸞殿,在殿門口轉(zhuǎn)悠了許久,卻也不敢進去。忽的,一個帶著譏諷的聲音傳來,“鬼鬼祟祟的樣子,莫非是來做賊的?飛鸞殿現(xiàn)在可沒有什么值得你偷的!”紗珠臉頰一紅,待抬起頭來,卻見殘照不知何時靠在門口朱紅色的大門上,一身天青色的官袍,襯的他越發(fā)的俊俏。“我要見她!”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此時的邢鸞鏡,“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說!”殘照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慢慢的走了過來,伸手便往她的衣衫里探去。紗珠的臉“轟”的一下就紅了,幾乎跳腳罵道,“你竟然敢非禮我!”卻見那封信已經(jīng)被他拿在了手里,然后露出一副冷然的樣子,好像在譏諷她一般。“這是......”她著急的剛要解釋,卻見那封信已經(jīng)化成了無數(shù)的碎片,被他隨手一扔,如鵝毛大雪一般,吹散在寒風(fēng)中。“這封信要是讓娘娘看見了,豈不是要前功盡棄了?”他笑著,“只有在這絕望的等待中,她滿腔的愛才慢慢的消失。”“殘照,你果然還是這般的精于算計。”紗珠嘆了口氣。“你該感謝我,我將你的太子殿下還給你了。”他欺身過來,斜睨著她,“不是嗎?”紗珠最是怕他了,那種恐懼幾乎是深入骨髓的,只嚇得后退了幾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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