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她剛在湖邊轉悠著,卻見太子妃身邊的宮女花梢急匆匆的趕來,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。紗珠感覺沒有什么好事,便要躲開,卻不料卻被一個小廝給攔住了。“這時候知道怕了?當初跟太子妃娘娘作對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今日的下場呢?”卻見花梢滿臉的狂傲,“走罷,跟我去進宮罷,皇后娘娘要見你。”紗珠上輩子見過幾次那皇后,元持節的生母,與太子妃不同,她倒是個極為精明的人,只是在國舅家里落敗之后,隨著太子的被廢棄,她的皇后之位也被褫奪了,最后含恨死于冷宮之中。而那時候元持節還在流放瓜州,連盡孝也不曾。只是這皇后最厭惡的便是邢鸞鏡,更是覺得邢鸞鏡生的狐媚惑主,甚至偏袒太子妃,故意整治邢鸞鏡。紗珠想起那皇后沒有半點善意的目光,“我能不去嗎?”花梢滿臉的譏諷,“你說呢?”“我去跟太子殿下說一聲!”她趕緊要溜,卻不料被那幾個內侍給攔住了去路。紗珠滿臉的哀痛,“完了,今日完了,還有兩日便是除夕了,就不能讓我好好過年嗎?”花梢皮笑肉不笑的說道,“現在廚房里正宰牛殺豬呢,怎么能放過你呢?!”紗珠最聽不得的便是“豬”頓時眼前一黑,差點沒有昏過去。元持節的病癥原本要好了,只因為處理了些堆積的折子,竟又病了起來,早晨吃進去的藥也全部吐了出來。丁樵嚇得臉色都變了,只想著過年之后便要出城去祭祖去,若是那時候不好,將來折騰出什么病根來,這可如何是好。他便差人煮了熱滾滾的幾碗酥酪來,只讓太子喝。元持節最不喜便是這些甜膩膩的東西,這看了一眼,吩咐道,“去給邢鸞鏡送過去一碗罷,將紗珠叫過來,讓她也喝一些!”丁樵臉色一變,只封了食盒,將其中一份交給了宮女,讓她送去飛鸞殿。元持節只看了一會折子,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一旁的幾張銀票上,不由得想起了早上的事情,便皺眉問丁樵道,“紗珠為何還不過來,你就是這般當差的嗎?”丁樵見再也瞞不住了,只得說道,“殿下,今日晌午的時候,皇后娘娘將紗珠姑娘叫到宮中去了,這會子還不曾回來......”聽到這話,元持節臉色頓變,“你怎么現在才說?!”他太了解紗珠了,最是喜歡胡言亂語的人,偏生的又沒有什么規矩,皇后是不會喜歡她的,若是有太子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的,只怕她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!他已經站了起來,臉色蒼白的無半點的血色,“侍奉本宮更衣,即刻備馬車進宮。”丁樵滿臉的擔憂,跪在地上,乞求道,“殿下,您得保重身子啊,您如此病著,怎能這般的折騰自己的身子,紗珠那丫頭心思靈敏,定會保全自己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