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這時,元持節(jié)卻走了過來,他的身后還跟著匆匆趕來,滿頭大汗的丁樵。元持節(jié)將銀子給了那畫師,然后恭敬有禮的道,“先生的墨寶萬金難尋,多謝您了!”畫仙卻看也不看那些銀票,只收在懷里,抱著那些破爛的東西就走了。丁樵原本在東宮之中候著,只聽人回稟說元持節(jié)帶著病來跟紗珠一起在街上游玩,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。他見了紗珠,也是滿肚子的怨氣,知曉都是紗珠教唆的太子殿下。“殿下,您快回去罷,該吃藥了!”他滿臉的擔憂。紗珠也發(fā)覺元持節(jié)的臉色十分的慘白,這才虛扶著他回到了轎攆上。她才坐穩(wěn),便看見了那畫軸,只慢慢的展開,手指卻在畫中的兩個人之間比劃著,似乎在沉思著什么。元持節(jié)見她如此,問道,“怎么了?”紗珠有些憤懣,“怎么靠的這樣的近,這如何的裁剪?”“為何要裁剪?”他有些愕然?她抬眸道,“自然是自己拿回自己的那一半。”元持節(jié)忽的有些不舍,他卻以為自己是不忍毀了這么一副畫仙的畫,卻是溫柔的笑道,“是本宮出的銀子,自然是本宮的話。”紗珠見自己被算計了,又想起殘照那個財主來,自己的胸膛也更硬朗了,趕緊道,“我還給你銀子就是了!”而就在這時,轎攆已經(jīng)被抬起來了。然而沒走幾步,卻忽的停了下來,外面?zhèn)鱽砹硕¢耘c一個孩子的說話聲,模模糊糊的竟也聽不清楚。紗珠并未在意,只想著怎么要回自己的畫來。卻見丁樵慢慢的將轎簾子掀開,滿臉激動的神色,“殿下,那位未卜先知的高人送來了信件。”說著便將一封信給恭恭敬敬的遞了進來。紗珠頓時臉色大變,心口也“砰砰砰”的一陣亂跳,只一下子跳下了轎子,趕緊詢問目瞪口呆的丁樵,“送信的人在哪里?”丁樵指著遠處的石橋上,站著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孩子,看著那身形,竟是適才吃自己餛飩的小姑娘。紗珠想也不想的便追上去,身后遙遙的傳來元持節(jié)的聲音,“紗珠,你要去哪里?”她根本就來不及回答他的話,只如離弓的箭一般飛快的沖到了那蹦蹦跳跳的要離開的小姑娘那里,然后死死的扳著她的肩膀,聲音里是難掩的顫抖。“那信是誰讓你送的?”